倪潔茹失笑,“你不愛聽?但這是事實吧?你要是真不愛聽,就跟另一個斷了唄!好好跟瀾瀾在一起,那我保證以後都不提這事,你願意嗎?”
楊星宇不想跟她聊這個。
也犯不著跟她聊這種話題。
坐回病床旁邊的陪護椅,他岔開話題:“姐,要不我給你請個護工吧?要不然你一個人住這裏,上個廁所都沒人扶你,你說是不是?”
倪潔茹搖頭,“算了,就別花這個冤枉錢了!我一個人能行的。”
楊星宇也不多勸,反正倪潔茹又不是他女朋友,他可以適當關心,卻不會過份關心。
當即就換了別的話題。
他倆閑聊的時候,倪潔茹喝完了一盒純牛奶,又在楊星宇的建議下,吃了一顆蘋果,蘋果皮還是楊星宇幫著削的。
她吃得有滋有味,但……沒多久,她就想上廁所了。
楊星宇見她下床艱難,就主動上前扶她,倪潔茹也不跟他客氣,當即就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靠在他這邊。
房間裏有衛生間。
楊星宇把她扶進去,讓她站在馬桶旁,他就自覺地退出衛生間,順手還幫她關上門。
衛生間裏,倪潔茹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磨磨蹭蹭地脫下褲子,然後艱難地挪動著,坐上馬桶。
楊星宇站在衛生間門外,聽見裏麵傳來淅淅瀝瀝的下雨聲。
想著一會兒可能還要扶她出來。
但……
他等了又等,裏麵的下雨聲早就停了,卻一直沒見倪潔茹出來。
就在他等得皺起眉頭,懷疑她在裏麵幹什麼的時候,衛生間裏傳來倪潔茹的呼喚:“小楊!小楊?”
“噯,姐!你好了?需要我進來扶你嗎?”
楊星宇連忙準備進去。
衛生間裏卻詭異地沉默了幾秒,才傳來倪潔茹的聲音:“嗯,你進來吧!對了,你別把門完全打開,開一條縫進來就好。”
楊星宇:“???”
為什麼隻能開一條縫?
心裏有疑惑也有所猜測的楊星宇答應一聲,擰開裏麵沒有上保險的門把手,推開一條門縫,往裏望去。
隻見倪潔茹仍然穩穩當當地坐在馬桶上,臉色通紅地低著頭,不敢看他,裏褲、外褲都隻提了一半,好在她上身的病號服挺寬大,將她不能見人的隱秘部位遮擋住了。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擋得住前麵,擋不住側麵,仍有一些風光被楊星宇看見。
楊星宇:“……”
以他的心理素質,在開門之前,已經有所猜測的情況下,他此時當然不會驚叫,他隻是覺得有點無語。
因為他真沒想吃倪潔茹的豆腐。
縱然他重生前,在男女方麵有點放縱,對誰都不能專一、長情。
但他重生後,已經很收斂了。
重生到現在,除了戚美瀾和甄歆,其他女人,他都有意避免發生關係,唯一的例外,是之前他喝醉了,被單晶得了手,但那也不是他主動的。
但現在,他卻在倪潔茹身上養了眼。
“你快進來呀!快點進來幫我。”
低著頭的倪潔茹低聲催促。
楊星宇還能說什麼呢?
隻能閃身進去,關上門,上了門鎖的保險。
“要我幫你擦兩下嗎?”
他走到她麵前問。
倪潔茹臉皮紅通通地搖頭,她一直沒有抬頭看他,此時聲音也更低了,“不用!我、我已經擦過了,你就幫我提一下、提起來就行了。”
這坐著可提不起來。
楊星宇看得出來她此刻窘得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就不再問她什麼。
一隻手拉她起身,另一隻手幫她提褲子。
期間,他看見了一些什麼,他不會說,她也不會問,兩人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片刻後,楊星宇扶著她從衛生間出來。
一直將她扶上病床。
上了床,倪潔茹明顯籲了一口氣,卻仍然低著頭不敢看楊星宇。
楊星宇臉皮倒是沒紅,女人的身子他看過的多了,他早就過了看一下女人身子,就臉紅耳赤的階段。
見她尷尬,他就找了個話題,“我看還是給你找個護工吧!要不然你晚上再上廁所的話,就沒人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