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依望著上鋪的床板，神色有些感慨，輕聲說：“是呀，我聽說這些傳聞的時候，也已經學舞很多年了。”
頓了頓，她又說：“不過，這麼多年下來，難道你還沒想通嗎？我們這些跳舞的，就是賣藝的，長得不好看吧！賣藝都沒人看，長得好看吧！就免不了被那些臭男人騷擾，原來咱們在工作室跳舞的時候，騷擾咱們的男人還少嗎？自己堅守底線就好了，掙錢才是最重要的。”
東琪：“……”
又沉默片刻，東琪：“如果現在這個公司，要咱們陪客戶睡覺，阿依，你、你會服從安排嗎？”
莫阿依沒有立即回答，沉默好一會兒，才搖頭說：“不會，大不了辭職回家。”
東琪有點意外。
“辭職回家？再回工作室跳舞嗎？團長還會要咱們嗎？”
莫阿依輕笑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用雙手托了托自己的胸，笑道：“還跳什麼舞？憑我的臉和這兩堆肉，找個人結婚，很難嗎？大不了回家嫁人生孩子唄！”
東琪皺眉，“你甘心過那樣的日子？”
莫阿依望著上鋪的床板，輕歎道：“不甘心又怎麼樣？你才24歲，還能再拚幾年，可我已經26了，過完年，就27了，畢業這麼多年，我還沒闖出什麼名堂來，如果這個新公司待得不順心，那還不回家嫁人，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等我不再年輕、不再漂亮的時候，回家找老伴嗎？嗬。”
說著，她自己先笑了一聲。
東琪被莫阿依說的心情也沉重下來。
苦笑道：“我也不年輕了，過完年，我也25了。我們那邊的姑娘很多都結婚挺早的，有的三十幾歲，就當奶奶或者外婆了，我這個年齡還沒結婚，也算是晚婚了。”
接下來十幾分鍾，兩個美女都沉默下來。
各自沉浸在黯然的情緒中。
這是她們這種職業的焦慮。
她們這個年齡，雖然還算年輕漂亮。
但和那些剛從舞蹈學校畢業，十幾歲的少女一比，心裏的焦慮就會與日俱增。
忽然，躺在床上的莫阿依再次開口：“哎，阿琪，你覺得咱們這個楊老板，怎麼樣呀？”
東琪意外，目光又看向莫阿依，“什麼怎麼樣？”
莫阿依一骨碌爬坐起來，笑道：“你說呢？咱們學舞蹈的，想要過上好日子，無非就兩條路，要麼憑借自己的舞蹈，混出名堂，賺到大錢，要麼就是找個有錢人嫁了，但大部分有錢人都不年輕了，有些長得還很惡心，但今天咱們見的這個楊老板，好像和咱們年齡差不多，我覺得他長得也還行，應該也有幾百萬的身家，怎麼？你就沒想過征服他嗎？”
東琪微蹙眉頭，看著眼睛亮起來的莫阿依。
“這個很難吧？咱們這個新老板，這麼年輕，就這麼有錢了，我估計他肯定早就有女朋友了，而且，今天咱們剛來這邊，他也隻和咱們說了幾句話，對我們也沒有特別熱情……”
說到這，東琪微微搖頭，苦笑道：“我覺得咱倆沒什麼機會。”
莫阿依卻連連搖頭，“不不！阿琪你別這麼說！我覺得咱們應該有不小的機會。”
東琪眼神疑惑，“有嗎？”
莫阿依用力點頭，眼睛更亮了，“當然了！你看呀！首先，你我長得很漂亮吧？特別是你的臉、我的身材！就你這張臉，電視上的女明星，也沒幾個能勝過你的，論身材的話，電視上那些女明星，除了以前的葉子楣，誰能比我好？就咱倆這優點，我不信咱們今天見的這位楊老板，會一個都不喜歡。”
頓了頓，又說：“而且，這裏已經不是咱們老家了，在老家那邊，咱們這樣的少數民族美女，有很多，但我聽說這邊基本上都是漢族人，我還聽說漢族男人很多都特別喜歡外國美女，或者咱們國家的少數民族的美女。
再加上我們倆都會跳舞，這也是加分項呀！
還有呢！我們少數民族生的孩子，以後高考的時候，可以加分，還有一些其它好處，這都是我們的加分項呀！你覺得是不是？”
東琪皺眉看著莫阿依，有些詫異地問：“阿依，你是認真的？你真想勾引咱們這個新老板？”
莫阿依露出燦爛的笑容，“別說的這麼難聽！什麼勾引不勾引？咱們新老板這麼年輕，八成還沒結婚，男未婚、女未嫁，誰先追誰，都很正常，再說了，反正我們早晚都要嫁人的，與其工作不如意的時候，回老家相親，跟一個不怎麼樣的男人結婚，還不如把握一下現在的機會，阿琪，別猶豫了！我未必是這個楊老板喜歡的類型，但咱倆是不同的類型，隻要咱倆都試試，咱們征服他的希望就大了！到時候，如果我做了老板娘，我就多照顧你，如果你做了老板娘，你就多照顧我一點，這不好嗎？”
東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