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攻不下定襄,”衛般稚氣的嗓音略淡,可說出的話卻很堅定,“衛都遣派沈家兄妹帶兵駐守定襄,三萬禁衛作為後備軍,諸位可以安心。”
陳洛點頭附和,反手將扇子插在頸後:“北戎領兵的那位,禁軍不熟悉,但衛家軍和他可是老對手,他不善陸戰。”
“沈鄺呈雖然不算共事過,”陳洛想到那個淮武王的訓兵之道,眨了眨眼,“但畢竟曾經是衛家家臣,淮武王用人,是遠近聞名的嚴苛。沈家曾跟著衛老家主,沈鄺呈本人也武藝不俗,兒女應當不是什麼廢物絕色。”
“沈姨慣來善用刀棍,武藝確實不俗,”衛般說到這,頓了一下,“更何況……沈姨極其癡迷武藝,也是下了功夫苦練,更向往自由,憑著這股意氣也能頂上一時半刻。”
“可那位沈公子,”王居聽了一陣,也不似方才那般局促,“各位駐軍邊郡,怕是不知……衛都之內招貓逗狗的紈絝子弟,皆對他馬首是瞻。”
“即便沈二小姐武藝不俗,可終究,她是個女子啊。對上粗魯蠻夷,男子也會躊躇。”
“女子如何,”衛騁眯著鷹眼,終於找到了一個說話的機會,語調嘲諷,“爾等被晉陽慵懶侵蝕風骨之輩躊躇,可莫要拉上沈家阿姊,殷商有女戰神婦好,母儀天下,軍事奇才,我衛國如何不能有。”
衛般抿了口茶,不鹹不淡道:“各位與其關心沈家姨姨以女子之身守城不合規矩這等不緊急的事,倒不如思考眼下困局。北蜀可比北戎難對付的多,如今衛讓在他們手裏,我們便在無形之中被人拿住了把柄。”
話音一出,對麵的人又成了啞火,其實他們對這件事不好發表什麼見解,畢竟當時粗略一掃,援軍約莫兩三萬人,合力搶一個衛讓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偏偏巧,除了衛讓,全被搶回來,除了人狼狽點,身上末小擦傷以外,全都無礙。
要說……
禽木抬起眼,看著顯然占據主導的衛騁、衛讓二人姿態鬆散,完全不著急的模樣,心下有了些思量:“還是要等,衛……公子讓如今還算有用,蠻夷輕易不會動他,可我們若是衝動擅行營救,萬一適得其反,傷了公子讓更加不妙。”
衛騁哂笑了聲:“領將被俘,三軍皆斬,這人麼,不論是殘是傷,是生是死,救還是不救,都是一樣的結果。”
這話,一時讓對麵的四人心涼半截。
“倒也未必,”衛般抬眸,緩慢的掃過對麵,“禁軍皆是武官之列,雖達不到衛邊軍的招兵標準,但底子還是有一些的,眼下邊郡遭難,衛家軍正值缺人……”
聰明人之間的話,早已不必明說。
這橄欖枝拋的實在得當,邊城和衛都的那層遮掩紗已然被掀開,血淋淋的攤在六國之列,外敵來犯,先一步敲響了衛國動亂的警鍾。
衛都和邊城拔刀相衝,鋒芒橫掃,禁軍丟了主帥,回去隻有死路一條,這樣的人,邊城用的安心。
昨晚強迫症,看著後台的紅感歎號,手欠開了一章解禁,結果突然就亂序了,嚇得我是手忙腳亂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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