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笑了笑,仿若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
歐陽蓉仔細的看了他幾息時間,點了點頭:
“正在追查。”
她明知道這件事跟衛淵離不開關係,可卻沒有絲毫上報的意思,蔣長老死了很可惜,但她還是不願意看到宗門和衛淵之間,再起紛爭。
這不僅是為了她自己,同樣也為了宗門。
“哦”
衛淵淡淡的點了點頭,不願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太多時間,隨後便轉移了話題,問起了歐陽蓉在修行方麵的東西。
本意上,衛淵是準備隻帶著陳歸元一行人前往南陽郡的,隻不過在與歐陽蓉切磋交流的一次途中,她也有心前往。
衛淵便順手將她帶著。
在跟對方論道的這些時日,陰陽相濟之下,他的修為增長很快,倒是也還真有些舍不歐陽女俠離去,如今雙方恩怨已消。
歐陽女俠在與他論道之時的狀態也好了許多。
數日時間,眨眼而過,衛淵一行人的位置也終於是從九江郡,走到了南陽郡附近,再過一條河,差不多就能到南陽郡境內。
而在途中,他們也遇到了不少或獨行,或是數人齊行的隊伍,言談之間,皆是前往南陽郡,參加盛會的存在。
不過幾次相遇,衛淵都不曾主動自報家門,而是隨口遮掩了過去。
他能想到這一次不會太過安穩,以他現在的名聲,想挑戰他而一戰成名之人多如過江之卿,在禦劍門如此,在此地更是如此。
可他依舊還是要來,不過,這些爭鬥能少一些,自是最好,他此來為揚名,但得遇見那些重量級的天才才好。
“公子,船租好了。”陳歸元微微拱手,他之前其實想稱衛淵為少宗主,但被衛淵糾正,改稱之為公子。
“好,那就上船吧。”
衛淵點了點頭,等遠方的一處大船開到附近,縱身一躍,在湖中連點數下,如蜻蜓點水,穩穩落在了大船甲板之上。
歐陽蓉以及不少禦劍門弟子也均是有學有樣,紛紛上船。
此船是衛淵命陳歸元包下的,他們一行人不差這點小錢,沒必要節省與他人共租,或是弄一個小船而行。
“開船!”
帶著鬥笠的樓船掌舵,高呼一聲,三層的大船開始揚帆動船,朝著大江的另一麵而去,而衛淵站在江麵上,目光掃量著四周,微微頷首。
“倒是壯觀。”
“嗬,這算什麼壯觀,等何日你去了北梁,見到了海中之船,才是真正的壯觀,入目所及,皆是白帆飄動,戰鼓擂動。”
古劍生在他耳邊輕笑一聲。
“會有機會去的。”
“對了,你小子之前.”
江麵上,無數船隻中,一尊極為顯眼的巨型樓船之上,不斷傳出妙音陣陣,入目望去,六位身著清涼的侍女不斷舞動手中輕紗,婀娜多姿。
席位上,三男一女不時推杯換盞,說說笑笑。
主位上,趙成昆仍舊是一襲金紋白袍,麵貌雖然年輕,可也仍有一番氣勢加身,狹長的雙目,透著絲絲陰騭。
“趙兄,聽聞不久之前,你曾與金蛟劍有過一麵之緣,不知,伱對此人是何評價啊?”言談間,一身著素白道袍的年輕男子隨口笑問道。
幾人盡都是南方一時俊傑,談笑風生之際,自會一一談論如今天下的天下英才。
“金蛟劍衛淵”聽著這個十分熟悉的名字,趙成昆皺了皺眉頭,他們並沒有一麵之緣,而是一箭之緣而已。
當初在慕燕河畔,他張弓搭箭,射了衛淵一箭,至此,才算是記住了這個名字,結果後來此人卻真如同蛟龍入海般,逆勢崛起,如今同樣以先天之境殺到了前五十,與他平起平坐,他才終於是對此人提起了更多的重視。
“此子劍法不錯,資質不遜你我,可惜,出身寒微,若沒有大機緣,日後金丹或許就是他的終點,不過總體而言,放在當世也算是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