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蘇凝,此刻接到了蘇父的電話,他的聲音很急,好似有什麼極為棘手的事情。
“凝凝啊,你去悅亭看一下,有一個東西在哪裏,你快去拿一下給我,爸爸這邊很忙沒時間去。”
蘇凝愣了一會,輕聲應道:“好。”
得到了蘇凝的回複,蘇父立馬掛斷了電話,她拿著手機一動不動的,總覺得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去悅亭好似羊入虎口,再也逃不掉。
不會的,就拿個東西罷了,怎麼可能會發生什麼。
蘇凝輕笑,搖了搖頭晃掉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
接著坐上車來到了悅亭。
悅亭很大,建築物不似現在的高樓大廈一般,反而看起來古色古香的,雪灑滿了整個屋子,旁邊有一個亭子,亭旁有著假山流水還有一旁小湖,湖水沒有凝結,湖麵清澈明亮,極為雅致,給人一種寧靜清幽之感,恍然穿越了時空。
蘇凝眸光微閃,帶著些許讚歎走了進去,在熱鬧的市區內掩藏著一個如此雅致的地方,恍然一個寶藏。
可是隨著蘇凝越走進去,她越覺得不對,裏麵的布局擺設,像極了她當初和周時說的。
特別是她穿過了一個遊廊,那裏有一個溫室,裏麵種滿了紅玫瑰,從遠處看去就好似一團熱烈的火焰,灼傷了蘇凝的眼。
她腳步一頓,四肢一僵,無力的靠在一旁,眼神錯愕,不敢相信。
太奇怪了,這庭院,擺設,以及在這雪地中綻放到極為奪目熱烈的紅玫瑰,一切的一切都太詭異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很穩很慢,就好似即將捕捉到獵物的獵人一樣,極為有耐心。
蘇凝咬緊牙關,指尖抓住一旁的廊柱,一雙美目死死的盯著那處,似乎想要看清來人是誰。
也沒有辜負蘇凝的期待,很快那人就走了出來。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一襲黑色外衣,裏麵是一件溫潤如玉的開衫,肩寬腰窄,雙腿修長筆挺,宛如行走的衣架子一樣。
再入目的就是那張俊美溫柔的麵容,目若朗星,芝蘭玉樹,站在那裏就好似春風襲來,整個人都被溫暖環抱,極為舒適。
可是蘇凝並不這麼覺得,這麵容太熟悉了,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熟悉到她害怕。
指尖遽然無力,整個人順著廊柱緩緩滑落,花容失色,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是周時啊,可是,可是他不應該被送去國外了嗎,怎麼可能還能回來!
好看的眼眸中帶著濃濃的不解,眉頭緊蹙,恍若遇見了什麼天大的事一樣。
可不是嘛,周時對她來說就是天大的事,天大的噩夢。
她永遠都不能忘記那天,一向溫柔有禮,從不越界的男人好似瘋了一樣,眼中帶著一絲病態,深情又詭異的看向她,好似這輩子都逃脫不了了。
“凝凝,你逃不掉的,你既然騙了我,為何不一直騙下去啊,難道把我心中所堅定的信念打破,看我成為一個瘋子才開心嗎?”他語氣低啞,原本平緩的嗓音說到最後越來越激動好似帶上了一絲詭異。
那一刻的蘇凝整個人都被嚇壞了,她,她也沒有想到周時最後成了這副模樣,她不過是誘惑了他,使得一個極為專心,忠誠不二的人打碎了心中一直堅定的事罷了。
那時的蘇凝怎麼說的?
她一雙美目泫淚欲泣,淚眼汪汪,潔白的貝齒咬了咬紅唇,帶著一絲哭腔和辯解:“你說什麼啊,周時,我什麼時候騙了你啊,你可不要亂說,等會他們都誤會了我可不好。”
說完便跑了,以至於她壓根沒有看見男人那瘋狂病態的神色。
他輕笑,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極為有趣的事,眼中帶著瘋狂,偏生笑得極為溫柔好看。
嗓音溫柔清潤好似情人之間的呢喃:“凝凝,凝凝,你把我逼瘋了,就隻有你可以壓製住我,千萬可別想著逃啊。”
那段時間都在唏噓,周時那麼一個天之驕子,成績好,家世好,容貌也好,完美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