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大好回答，聽小六子用童聲模仿者那女人的聲音動作，
雖然好笑，倒也不違和，
隻是一個小孩子不懂那是“葷話”，
一旁的綠丫頭隻聽他重複，就紅了臉兩次，久久不退。
小六子繼續道：“那女人道：‘臭小子，不學好，什麼人教你這麼跟女孩子說話的？’我說：嗚……”
肖應塵隻怕他將這壞習慣當中說出是跟自己學的，
就連忙捂住小六子的嘴巴，
道：“你說的這一句，和她接下來說的那一句，都不用說了，往下講。”
小六子“嗯”了一聲，道：“我說了一句，他罵了我一句，
我又說：‘你胡說，我肖大哥才不會偷偷去妓院，不用跟誰學，他原本就會說這些話’。”
幾人聽的清楚，雖然小六子沒有直說，
自然也能猜到那女人必定是誣陷肖應塵去妓院了。
但礙於肖應塵的身份，哪一個都沒有笑出聲來。
小六子接著道：“然後她就讓我跟她走，
我問她：‘去哪？’她說：‘你別管了。’肖大哥，你知道的，我去哪裏怎麼能不管呢！
那我就說我不去。她就把我拎起來，像提了個小雞子似的，都給我抓疼了。
她一邊提著我走，我就罵她；‘你長的怪好看，咋就不懂溫柔，我方楠姐姐也不溫柔，但跟你比就好很多了。’
她又說：‘誰跟你說好看的女人就得溫柔？不過你誇我好看，那我就不打你吧。’
說完她還哈哈笑，我覺得她笑起來像是我娘。”
肖應塵忙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像，你都沒見過你娘。”
小六子回道：“我覺得像嘛！人總該有娘的，對吧？肖大哥，我猜你也有娘的。”
讓小六子這麼講下去也不是辦法，
程明道：“小六子，你餓了吧？給你準備了些吃的，先吃東西吧。”
小六子抬起頭來，也不認識他，
但人家語氣溫和，看上去跟肖大哥頗為相似，便好感頓生，
道：“你人還怪好的叻！”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誇讚，
程明也不知道該不該歡喜，便招呼著準備吃飯。
小六子道：“我不餓，”然後又轉過頭去，
對著肖應塵繼續道：“後來我就覺得那女人不像我娘了。”
“為什麼？”
“那女人提著我，在屋頂上蹦來蹦去，武功高的很，肖大哥，你總是說：‘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她會武功，我不會，所以我斷定她不是我娘。”
“再後來呢？”
“然後就進了一個院子，她把我關在裏麵，然後說：‘小鬼，你在這裏等著，你肖大哥會來救你的。’
那我就想啊，既然肖大哥回來，我等著也行，
那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我想這麼晚不回去，白毛老兒又要罵，
後來我在屋裏找到許多吃的，我都不認識，有軟的，有硬的，有長的，也有短的，很好吃。
後來我撐的厲害，就想著給你留一些，
然後我從地上撿起那些碎屑的時候，我聽到外麵有拍桌子打椅子還有敲鍋盆的聲音。”
程明和肖應塵聽著奇怪，同時出口，
肖應塵道：“你撿碎屑留給我吃？”程明道：“敲鍋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