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這老頭兒該不會把我給點了吧?!”
霽月楓一眼就認出了戰老頭兒,心裏咯噔一下。
要說這現場誰有勇氣把他給點了,估計也就這戰老頭兒了。
他真生怕這老頭兒為了自家大孫子喪失理智,把他付之一炬。
其他人看到戰老頭兒這舉動也一個個瞪大了眼。
之前眾人得出一個結論:
戰家有可能生下一個死胎!
原本還很是羨慕戰家,想著怎麼和戰家套近乎的修士頓時沒了那心思,心裏也平衡不少。
此刻看著這老頭顫顫巍巍,風燭殘年一般走到了火刑架前的模樣全都嚇了一跳。
“臥槽!這老頭兒該不會是瘋了吧?!”
“這可是神仙啊,這……”
“他不會真點吧?!”
“勇氣可嘉,換我,我沒這膽子。”
好在,戰風老頭兒沒有真瘋,他還保留了一點理智,隻是站在下麵,仰著頭,可憐巴巴的看著霽月楓,眼睛裏……滿是淚水。
這一刻,霽月楓簡直感覺自己就是那十惡不赦的罪人。
可問題是,他也無能為力。
就是因為戰家注定了會生下一個死胎,所以他才選擇了那個可憐的孩子來應付石天海。
他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戰家人在場。
明明他們家向來低調,不問世事,幾乎從不參與這種看人行刑的事件的。
此刻看著老頭兒恨不得給他跪下的模樣,他內心充滿了愧疚,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當戰老頭兒不存在,順手從係統商城兌換了一個火把,丟給了天雲宗宗主。
“楊宗主,既然都沒人動手,那麻煩你送我一程,可好?”
他麵帶微笑,從容鎮定,內心卻一片焦躁,隻想快點結束眼下這局麵,躲得戰老頭兒遠遠的,以後再想辦法補償他。
天雲宗宗主身子一抖,就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急忙將火把丟掉。
現在他對霽月楓的身份還有一點點懷疑。
或者說,他就是不敢、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但“瀆神之罪”四個字太過沉重。
“天罰”二字又實在恐怖。
這兩頂大帽子壓下來,他是寧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借他個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把霽月楓給一把火燒了。
“前……顧……顧真人說笑了,你是百草門弟子,理應……那個,理應由百草門決斷真人生死,我天雲宗豈敢……”
“哦?”霽月楓一臉詫異,“不是你天雲宗要裁決我的生死嗎?那請問,我怎麼跑到你天雲宗來了?”
“不…不是……我……那個……”
“哦,不是嗎?難道是我誤會了?不是你天雲宗弟子把我拎過來的?”
“沒關係,反正誰裁決都一樣,我都是個死,死在你天下第一門派,道門領袖的手裏,那也算我臉上有光,楊宗主,還望成全。”
“我……”
天雲宗宗主嘴唇抖了抖,滿嘴苦澀。
他倒是想成全,問題是,他得敢啊。
而看霽月楓這有恃無恐,一心求死的樣子,擺明了就是故意要讓他觸發天罰。
此刻他當然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終他沒辦法,隻能傳音給百草門掌門,許下了一大堆的好處,希望百草門掌門能給他求個情。
百草門掌門同樣滿嘴苦澀,吃了黃連一樣難受。
他和霽月楓的關係可不怎麼樣,甚至因為對方百般糾纏自己女兒,他看對方很是不順眼,平時沒少給他穿小鞋。
現在……
“誒,等等,這大神是不是喜歡我家女兒啊?!”
這麼一想,百草門掌門人頓時眉飛色舞。
但讓他站出來給天雲宗求情,他是絕對不敢的。
最後他也隻能給求助於葛老頭兒。
“哼!”
葛老頭兒理都不理。
現在百草門掌門完全不敢得罪葛老頭兒。
最後沒辦法,他也隻能給天雲宗宗主傳音,讓他親自跟葛老頭兒去談條件。
知道葛老頭兒看自己不順眼,天雲宗宗主也不敢玩虛的,一上來就許諾了一大堆的好處。
葛老頭兒仔細算了一下,姓楊的許諾給他的好處足夠他從現在一路修煉好幾百年的。
葛老頭兒有些猶豫,最後還是硬著頭皮給這姓楊的求了個情,親自登台把霽月楓帶了下來,把一切都歸結於誤會,天雲宗抓錯人了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