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千年前那場大亂後,下界靈氣稀薄的已經很少有人能修煉至元嬰以上了,整個修仙界一直都是一潭死水,就如同這混天棋局,已入窮巷。
今日這混天棋局和上古法器一同現世,難道真如那棋局警示一般,即是死局那便重開一局?
可這重開,恐怕如今的修仙局麵要大亂啊,這玄天宗還能像現在這樣,在幾大宗門裏有如此地位麼?
玄天宗主捋了捋銀白的胡須,看著麵前四分五裂的混元棋局,陷入一片沉思。
良久後………
他丟了手裏的兩顆棋子歎道:“罷了,修仙之人講究緣法自然,萬事萬物皆有因果,有些事也不是老朽能左右的,隨他去吧......”
現下,他隻擔心那莫名其妙出現的法器,也不知這上古法器是邪還是正,未免多生事端,還是須得盡快找到法器才行。
否則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恐怕人間將會大亂啊!
思及至此玄天宗主一拂袖,一道金光閃過,一張金色的號天令浮現在了半空。
號天令停留了半刻,上麵緩緩出現了一些字跡,緊接著玄天宗主一拂袖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
另一邊的裴玄完全不知此時的他已經被盯上了。
他握著手裏的那把已經安靜下來的噬魂刀,站在院子裏盯著烏雲滾滾一片暗黑的天空一臉詫異,這剛剛還能見著月亮呢,怎麼一會兒功夫就要下雨了。
下雨好啊,下雨他屋後的一小片木耳菜就不用澆水了。
幸虧他剛剛把那些大箱子都埋起來了,不然下起雨來可不得都澆壞了。
裴玄檢查了一下院門,見關嚴實了,便扛著噬魂刀回了房。
三清觀不遠處密林裏。
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著裴玄已經熄了燈的窗戶眨了眨眼。
然後一陣“撲棱”聲傳來,飛上了夜空,趁著微弱的月光,能看見它黑色的翅膀反著幽光,原來是隻蛟鳥,那血色眼珠的蛟鳥撲棱著黑色翅膀便迅猛的直衝著雲霄而去。
可在即將衝上雲層的時候。
一淒厲的唳聲傳來。
蛟鳥不知撞到了什麼直直的落了下來,剛好掉落在了三清觀的院子裏。
蛟鳥抖了抖身上黑色的羽毛掙紮了一番,似是想重新飛起來,卻踉蹌了一下,一頭栽倒在地上徹底沒了氣息。
一切又恢複了死寂。
月上樹梢。
無孝山靜的連蟲鳴都聽不見,裴玄滿頭大汗的躺在床上。
他夢魘了。
夢裏黃沙漫天,他頂著狂風拄著噬魂刀艱難的走在沙漠裏。
又熱又渴,滿頭大汗全身沾滿了黃沙極為不適,就連臉上都被刮起來的黃沙打的生疼。
裴玄心裏把賊老天罵了個狗血淋頭。
太倒黴了。
他一睡著就在這了,心裏清楚的知道這是夢,想醒過來,可是卻像是被魘住了,怎麼也醒不過來。
他隻能頂著黃沙硬著頭皮往前走,這一走在夢裏就是三天。
整整三天,他顆米未進,滴水未喝,嘴唇幹涸的已經裂開了,喉嚨裏生疼,每一步都走的極為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