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另一邊江東府,一夜之間熱鬧非凡,聚集了好些修仙者,一時間客棧的房間供不應求。
江東府最大的酒樓裏,雖說平日裏就客似雲來,可今天不知怎麼回事比往日多了幾倍的客人,就連一樓大廳都坐滿了人。
掌櫃的笑眯眯的一邊扒拉著算盤,一邊催促小二趕緊招呼客人。
一樓角落,幾個玄天宗弟子穿著一模一樣蔚藍色錦服,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聲音雖說讓周圍人聽的不真切,可大家都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
“聽說了麼?池淵長老這次帶我們出來好像是為了尋找寶物!”
“什麼寶物,我明明聽說是此地出現了不詳的邪物。”
“真的假的?”
“那還能有假!據說宗主都推算了,說是大凶!”
旁邊的人聽完,看向那位說大凶的男子滿臉的驚訝。
就連周圍吃飯的人也都放慢了速度,豎著耳朵聽著,生怕自己錯過了一句。
其中一位說道:“大凶?少吹牛了,咱南朝有我們玄天宗坐鎮,什麼時候出過不詳的邪物,就連普通的邪祟都已經被內門師兄們除幹淨了,”說完還不忘警告了一句:“你這樣亂嚼舌根,小心我報告給左掌事。”
圍成一圈的人一聽左掌事,頓時都噤了聲,麵麵相覷不敢再說話。
說起玄天宗的左掌事,那可是整個玄天宗外門弟子的噩夢,但凡外門弟子隨便拎出來一個,說起左掌事都能滔滔不絕的說上個三天不帶重複的。
在外門弟子眼裏,左掌事對外門弟子的嚴苛簡直罄竹難書。
此時左掌門三個字一出,頓時大家都沒了聲音,不僅沒了聲音還不約而同的離那位叫邱鵬的弟子遠了些,仿佛生怕對方嚼舌根連累了自己。
邱鵬見周圍的人都被左掌事三個字嚇著了,一時間急了,聲音都拔高了些急忙辯解道:“我可是聽池淵長老座下的桑枝師兄說的。”
眾人滿臉不信:“你還認識池淵長老座下的桑枝師兄?”
也不怪眾人不信,桑枝師兄是出了名的待人冷漠,實在不像是會跟人說閑話交好的人。
“那……不認識。”邱鵬氣勢一弱,見周圍人一臉鄙夷,他又趕緊道:“我是不認識,可是我表哥也是內門弟子!還經常跟桑枝師兄一起修習呢!我就是聽他說的。”
這話說的沒摻半點假,他們早就聽說邱鵬有一親戚在內門,沒成想竟然跟桑枝師兄在一個門下,眾人剛剛的那點懷疑此時全都散的幹幹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羨慕的目光。
邱鵬見眾人滿眼放光的看著自己,得意的昂起頭,周圍人立馬湊了上來,態度跟之前比簡直判若兩人,隻是話裏話外都在打聽桑枝。
酒樓二樓,一個帶著帷帽的女子聽著下方的動靜,抿了一口茶好奇的詢問對麵的婦人:“良姑,樓下所說的桑枝你可認得?”
女子雖稱呼對方為姑姑,可舉手投足間並未有晚輩該有的恭敬,這位約莫五十的婦人應該是這位美貌小姐的仆人。
果然,那位婦人點了點頭恭敬道:“小姐,自然認得,這位桑枝據說是玄天宗年輕一代弟子中最天資卓越的,是玄天宗四大長老之一的池淵長老的座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