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了線索,下一步就都好辦了。
所以這才是他答應裴玄演這一出戲的原因,想起自己剛剛的表現,再看看裴玄剛剛那誇張的模樣,無為子傲嬌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還是自己演的比較真,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還是欠點火候。
裴玄剛進破廟,身後的梟鳥就飛走了,連帶著屋簷下的一黑蟲也飛走了。
裴玄聽著身後翅膀拍打的聲音,散漫的揚起了眉,拖著長長的腔調哼起了歌。
兩日後,管道旁的一片小樹林裏。
夜裏靜謐無聲,隻聽得見火堆燃燒的劈啪聲和一旁黑馬的噴鼻聲。
裴玄和衣裹著袍子,半躺在一旁的樹幹上沉沉睡著。
一抹身影在暗處靜靜觀察著,察覺到裴玄真的似乎已經熟睡後,緩緩邁出腳,逐漸向裴玄慢慢靠近。
聽著由遠而近的細微腳步聲,裴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魚上鉤了。
那黑影躡手躡腳的悄悄靠近,一雙滿是老繭的手朝著裴玄腰間係的乾元玉魂輕輕探去。
就在那雙手即將碰到乾元玉魂的一刹那,一聲涼颼颼的聲音飄來。
“終於等到你了。”
黑影動作一頓,抬頭一看。
眼前自己本以為睡熟的裴玄,不知何時醒了,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眸子裏還有一絲隱隱有抓住獵物的興奮。
黑衣人見狀一怔,下一瞬立馬反應過來,眼裏閃過一絲狠厲,朝著裴玄腰間掛著的乾元玉魂就狠狠一抓,將玉佩握在了手裏。
黑衣人閃身躍到遠處,看著手裏的乾元玉魂,心裏一陣大喜。
可一抬頭就看見裴玄手裏拿了另一個乾元玉魂正勾在修長的手指上把玩著,好暇以整的欣賞著他的表情。
“兄弟,來就來了,怎麼還不問自取啊?”裴玄不鹹不淡的開口問道。
黑衣人暗道不好,低頭一看,果然,自己手裏的乾元玉魂雖說很像,可是卻無半點靈氣,根本不是法器,而是一塊普通的玉佩。
黑衣人看著眼前的裴玄眼裏怒氣翻騰,氣的他將手裏的玉佩一摔,飛身上前,便要攻上裴玄的麵門,要去奪裴玄手裏的乾元玉魂。
裴玄哪能讓他得手,收了臉上的閑散,將乾元玉魂塞進懷裏,就提刀迎了上去。
裴玄身形一晃,猶如利劍一般瞬間飛身至黑衣人身前,手裏的噬魂刀狠厲無比的劈了過去,隻打的那黑衣人猝不及防,隻覺得肩頭處一陣劇痛襲來,瞬間鮮血就噴湧了出來,還未來得及反應第二刀又接著劈了過來。
裴玄動作迅猛,刀風淩厲,隻打的那黑衣人應接不暇,沒一會兒身上就鮮血淋漓。
更讓黑衣人崩潰的是,二人纏鬥間,裴玄甚至還不忘勾唇調侃他。
“小子,你家主人有沒有告訴你如若被生擒該當如何?”
裴玄刀法太過詭異迅速,黑衣人不敢大意,隻敢專心的跟他應戰,可這卻挑起了裴玄的興趣。
黑衣人越是不理裴玄,裴玄越是在對方的心理防線上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