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隻剩三層了,我們要快點,天黑了會更加麻煩。”
說完,劉強朝著五樓走去。
四樓關上房門的中年男人回過頭,不大的客廳裏,一個皮膚白皙,身材勻稱的女人正皺著眉盯著他。
“怎麼樣?外麵的不是救援隊嗎?我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走?都這麼多天了,也沒看到政府相關部門的救援,還不知道要待多久。”
“先不急。”
範建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拿上茶幾上的高檔煙,點燃以後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了長長的濃煙。
“外麵隻有兩個人,樓上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等他們探完路,確定沒有那些活死人,我們再出去。”
範建也一臉無奈,國字臉的長相讓人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模樣,黑框眼鏡搭在不高的鼻梁,胡渣子好幾天沒刮已經卷成一團。
“這可怎麼辦?吃的也快沒有了,日子還有啥盼頭!”
女人轉身也坐在了沙發上,無助的模樣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疼惜。
女人名叫丁香,並不是這棟樓的原住居民,而這個房子的租戶,正是這個範建。
丁香剛來G省時,什麼都做過,進廠,擰螺,做護理,做清潔,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了範建。
範建在年輕的時候就來了H省,雖然看著老實巴交,但是心思深沉。
打拚了十幾年,跟媳婦一起開了個小公司,生活上也算圓圓滿滿,但是男人一旦發跡了,心思就活絡了。
他把年紀輕輕的丁香安排進了自己的公司,當了個文員秘書,平時有事就安排秘書幹,沒事就嗯,那個秘書。
丁香也順理成章的成了範建外麵的小三。
為了防止老婆發現,範建想起來自己早些年在安置小區購置的一套二手房。
於是把丁香就安排了進來,當著老婆的麵丁香就是新租客,這裏也就成了兩人的安樂窩。
今天本來趁著老婆出去做頭發,自己找了個借口,就直奔這裏,誰知道舒服的日子還沒過夠,就出了這檔子事。
現在出也出不去,家裏人也聯係不上,範建心裏也鬱悶的很。
劉強跟小舞一左一右,踏上五樓的時候,樓道的情形讓他們目瞪口呆。
五樓七戶大門都是敞開的,走廊上明顯有戰鬥的痕跡。
三具喪屍屍體,雜亂地陳放在走道。
整個走廊安安靜靜,又處處透著詭異。
“噓……”
小舞剛想開口詢問劉強,就叫對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自己也識趣地閉上了嘴。
劉強查看了倒在地上的喪屍,基本上都是姿勢怪異,死相淒慘,有的甚至缺胳膊短腿。
“這有點像擒拿的手法。”
小舞不確定地小聲說道。
“擒拿?”
劉強心中一喜,這是不是說明五樓有個練家子,總算是有點希望。
依次查探了幾戶房間。劉強沒有發現幸存者,但是有的房間髒亂無比,有的房間又整潔幹淨。
他們甚至在一間臥室發現了新鮮的血跡!
“我們小心點,這些房間雖然打開了,但是東西都沒動,說明他們可能遇到了什麼突發事件,來不及搜索就離開了。”
劉強確定自己是沒看到有人下樓的,隻能說明即使有幸存者,那也可能到七樓去了。
劉強順手將一些礦泉水和吃的收進背包,提著鋼管,接著朝七樓走去。
七樓隻有四戶人家,樓道盡頭的位置是電機房和水塔,在走廊的一側,一段小台階露了出來。
如果沒猜錯的話,小台階外麵就是天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