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小混混不敢靠得太近,隻能小心翼翼地跟在周亨身後,全都可憐巴巴地盯著劉強,他們沒有周亨這麼厚臉皮,所以注定走不到劉強的麵前。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劉強臉色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對著前麵的周亨說道。
“好的,強哥”
周亨點頭哈腰,一臉謹慎地說道:“這一塊地界是望月湖公園,而這個湖心島就處於望月湖中央,麵積大約八千平。”
“錢剛帶著我們乘坐遊艇到了島中心後,將躲在這裏的三百多人全都控製,然後將跟小島連接的兩條通道全都破壞了,隻留了一艘供觀賞的桅杆大帆船。”
周亨一邊介紹,一邊義憤填膺地怒罵錢剛不是人。
錢剛到了湖心島之後,陰狠毒辣,剛開始沒有人聽從他,他當天就把十幾個男女全都丟進了望月湖。
所有人都被那染紅了的湖水所震懾,再也不敢反抗。
錢剛直接將所有男女分開管理,將島分成了三層。
最裏麵一層是錢剛和二當家李健元的居所,裏麵還有幾間後來挖的地下倉庫,所有物資弄回來,都會被藏到那個倉庫裏。
第二層就是那些領頭住的,每人都帶著幾十個手下,輪流出去尋找物資,他們在這個島有直接的生殺大權,誰也不敢得罪他們。
周亨也住在裏麵,但是他運氣好,一直安排守島,從沒出去過,每天的任務就是觀察望月湖,防止水裏的東西突然上岸吃人。
據周亨說,望月湖裏有了不得的東西,水裏的魚全都屍化了,即使是他們巡邏,也是滴水不沾,離得岸邊遠遠的。
第三層住的則是普通男人和女人。
男人負責在島上幹苦力活,領頭外出尋找物資時,也會隨機挑選幾個男人,但是每次回來,總會少幾個人。
而女人的話,年輕點的雖然不用幹苦力活,但是每天晚上,都會被錢剛和李健元兩人挑選,供他們玩耍。
他們根本不把那些女人當人看,有時候玩死了,周亨還得替他們丟屍體。
剩下的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女人,則是那些領頭們挑著玩。
說到這裏,周亨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一臉驚慌地望著劉強,大叫著解釋道:“我因為駐守湖心島,所以一直被他們排擠,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劉強不置可否,說出來誰也不信,但是既然這裏被劉強控製下來,那以前的事情,就絕對不能再發生。
周亨見劉強一臉平靜,沒有怪罪下來,這才再次忐忑地介紹湖心島情況。
除了被挑走的女人,年紀更大一些的,則是跟著男人一起住,他們負責做最髒最累的活,就連平時做苦力工的肮髒男人,也會瞧不起她們。
劉強心裏歎息了一聲,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人心都在改變,即使是最底層,也無法避免階層思維。
說到這裏,眾人來到了一片用簡易木板搭建的平頂房。
這一片破舊平板房裏,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清裏麵情況。
劉強給周亨使了個眼色,周亨立馬心領神會。
“快!把第三層所有人全部都召集起來!”
周亨對著身邊的幾個混混安排道。
隨後整個湖心島外圍被周亨幾人弄得雞飛狗跳。
周亨他們花了半個鍾頭,才終於將一百多人從破舊的木板房裏麵趕出來。
漆黑的夜色下,是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人頭,他們擁擠地站在一起,全身髒兮兮,臉色疲憊,眼神麻木。
周亨他們跟趕羊一樣,將這些人圍在了一起,這讓這群可憐的人變得臉色驚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強找了一輛汽車,幹脆爬上了車頂。
周亨很聰明,他見劉強沒有說話,他立即大聲喊道:“大家注意,現在這座湖心島歸強哥控製了,你們大家不用擔心,錢剛和李健元已經被強哥斬殺,為我們報仇雪恨了!”
周亨一句話讓這群人炸開了鍋,全部都一臉震驚地看著車頂的這個男人,隨後他們臉上透出一股驚喜,激動地歡呼起來。
所有人看到劉強的眼神中都湧現著感激之色。
“大家稍微靜一靜!強哥有話要說!”
周亨見眾人認識了劉強,他連忙再次大喊道,所有人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又停了下來,全都一臉緊張地注視著車頂的男人。
因為即使錢剛和李健元被斬殺,但是誰能保證劉強不是下一個錢剛?有些人眼中已經再次浮現出懼怕的眼神。
“我知道大家都很疑惑,為什麼一夜之間,就換了人,但是這都不是大家需要關心的問題。”
劉強語氣鄭重,目光嚴肅,所有人全都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大家需要關心的是,從今天開始,大家不用再擔心害怕,湖心島也不再是一個人的島,而是大家的庇護所。”
劉強停頓了片刻,見身下的眾人還是安安靜靜,不由得點點頭,這群人若是末日剛開始,肯定沒有這麼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