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根手裏沒了煙,有些煩躁的搓了搓原本夾著煙的食指和中指。
看了下滿臉寫著堅定,抱著煙絕不鬆手給他的無邪。
歎了一聲,什麼也沒說的起身出了船艙。
無邪見狀一急,連忙在後麵喊。
“你別想著出去找別人要煙,我鼻子可靈的很,你抽了我能聞到的。”
“不抽,等會兒就回來,你身上有傷,在這兒待著等我回來。”
關根無奈的答了句,他剛剛踹無邪的那腳有點狠。
按照常理來說,無邪現在應該躺在床上起不來,緩和著疼痛才對。
也不知道小孩剛剛哪來的行動能力搶他煙。
而且他的信譽,什麼時候在小孩那這麼差了?
關根有些想不通,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廚房,準備去取他先前讓船老大幫忙留下來的菜。
小孩先前是沒有心情吃東西的,這樣好的美味,關根覺得小孩不應該錯過才對。
但他剛一進廚房,就看到張灝帶著胖子和阿關在毫不客氣的享用著他給小孩留下的鍋子。
“你們,剛剛沒吃飽?”
關根看見這一幕有些頭疼的問。
媽的三大耗子,這算什麼,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那些鍋子已經被吃的七七八八,三個人拿船老大珍藏的椰子酒配著,吃的好不愜意。
“大徒弟,你不是說給師父單開一桌,我以為你知道師父剛剛沒吃飽的。”
張灝衝著關根嘿嘿一笑。
“怎麼著,你家小孩子哄好了?要不要坐下來再吃點兒?”
張灝往後一躺,攤在椅子上看著關根。
關根對他的話理都沒理,四下找了找,發現一旁的箱子裏還有兩條小馬鮫魚。
二話不說的把魚抓了,用大白狗腿開膛破肚的清理幹淨。
“呦,這麼客氣,還給我們加餐。”
張灝的眼睛亮了亮,用手鬆了鬆自己的皮帶扣,示意他現在雖然吃飽了,但在加點也不是不可以。
“一邊兒去,小孩晚上沒吃什麼東西,你他媽吃之前就不能單留點,給我留的也行啊。”
關根沒好氣的罵道,熟練的把魚處理了,準備一條清蒸,一條燉湯。
“我們當然給你們家小孩兒留了,胖子一開始就把他那份劃出來了,準備等下給他送過去來著。”
“隻是隻有一人份的,你的那份兒這不在這兒呢。”
張灝用眼神指了指他們吃剩下的殘羹冷炙,對著關根道。
示意他們給他留了,也不算心裏完全沒有他。
“滾,謝謝。”
關根看著那一堆除了魚骨頭隻剩下一點香料的泔水,毫不客氣的罵道。
“老關,停,你這麼做魚可全都糟蹋了!”
胖子看著關根的烹飪手法,無比心痛的說道。
二話不說的從凳子上起身,接過關根手裏的鍋鏟把人給趕到了一邊。
“我好歹是個浙江人,這魚浙江人的做法不都是這樣的?”
關根看著胖子那比他嫻熟不少的烹飪手法,不死心的想為自己的手藝再找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