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墓室裏這個小粽子欺軟怕硬的原因。

張灝順著腳印,略微一找,就發現了在一個元青花罐子裏躲著的小粽子。

小粽子的臉色很白,身上穿著一件明代的對襟長衫,看上去有些像年畫裏的娃娃,忽略掉他身上那左衽的內衫的話,看上去倒像是個在這裏被凍壞的小孩。

小粽子見到張灝也不躲,隻是好奇的盯著他的後背看,一人一粽子在那大眼瞪小眼,看的關根莫名的想笑。

“嘰咕嘰咕***”

小粽子看著張灝突然間發出了一段關根聽不懂的聲音。

張灝將頭轉向阿關。

“啞巴,來當個翻譯。”

阿關眼睛瞪了過去,張灝毫不心虛的笑著,用手做出了個請的動作。

“你後背有個姊姊在哭。”

阿關起身走到小粽子的麵前,用舌震上額,喉嚨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發聲回複。

【你是怎麼看到的】阿關問。

【那個姐姐不哭了,現在在按他的頭】

小粽子的話被阿關翻譯出來,還沒等張灝說話,關根就有些激動的出聲。

“你問它怎麼讓這個姐姐離開,我出去後給他買糖。”

黑瞎子的眼睛一直都在治,不管是他自己花費了大量的力氣金錢,各種各樣的眼科醫生看著。

還是他自我放棄後小花費心費力的幫他尋求方法,他的眼睛問題早在不知不覺間成了所有人的一塊心病。

【能讓那個姐姐離開嗎】

【那個姐姐不同意,要殺死他才行】

【換其他人身上行嗎】

【不行,姐姐說他沒遇到過這麼難殺的人,他們在對抗】

小粽子歪著腦袋看著張灝,阿關把話轉述過來,張灝毫不畏懼的一笑。

“你讓這小崽子告訴那玩意兒,黑爺我陪他玩到底。”

阿關沉默了一下,跟小粽子又聊了幾句,這幾句沒翻譯,關根聽不懂。

隻能看見小粽子在歪頭打量完他們後,乖乖的爬回了自己的小棺槨裏坐好,時不時歪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不鬧騰也不惹事。

“啞巴,你這哄孩子手段可以啊,看起來挺有母性光輝的。”

“怎麼,到時候要不帶出去給你當兒子?”

張灝看了下小粽子,又看了看一旁的阿關,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道。

阿關瞪了張灝一眼,本性暴露的懶得在這個時候說任何的話。

張灝被罵習慣了也不生氣,欠欠的蹲在小粽子的麵前跟小粽子聊天。

也不管小粽子能不能聽懂,自顧自的跟小粽子聊著。

阿關看了下話癆的張灝,又看了看一直在盯著他,衝著他笑的關根。

走到關根麵前說了句。

“幸好你沒青出於藍。”

這話一出,兩個人同時都感受到了冒犯。

關根剛想反駁,一旁的胖子就“咳咳”了兩聲,揉著腦袋就要坐起來。

幾人見狀連忙裝暈,在原地奇形怪狀的趴著,一個更比一個的戲精。

看的小粽子有些疑惑的摸了摸頭。

有些不明白這幾個人怎麼突然間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