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癢，你還信不過我嗎？這麼多年我該靠譜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好吧。”
無邪在一旁幫腔道。
老癢看著兩張相似的臉統一戰線，自知沒什麼勝算的識趣閉上了嘴。
一個人在火堆旁邊坐著啃著壓縮餅幹。
關根把水遞給他，老癢接過，喝了幾口後遞了回去。
“等下我先睡，你們兩小時後叫我，我守全夜。”
關根看著隨著夜幕降臨逐漸變得可怕的林子道。
“我和你一起，你教教我怎麼保持體力。”
無邪率先進了帳篷裏休息，乖巧的鑽進睡袋裏等著關根進來給他講解實用的技巧。
“沒什麼技巧，抓緊一切可以休息的時間休息和放空，讓腦子輪流分片休息就行。”
“要是學不會也沒關係，主要靠熬，熬多了，身體適應了也就行了。”
關根對無邪道，看著無邪眼中那你騙我要不要找個好一點的理由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那你是第幾種，關哥？”
無邪想了想，還是決定掙紮一下。
畢竟第一種聽起來就像是反人類的設定，腦子還有分片休息這一說？
“第二種，主要靠熬，事情多了再加上失眠，半年左右就能養成。”
“等到身體極度疲憊的時候休息，再時刻保持警醒強製自己珍惜時間睡眠就行。”
關根打破無邪的幻想解釋道。
無邪還想再問，身邊關根的呼吸已經規律了起來，無邪看著關根這作息，腦子裏想著關根之前的解釋。
原本心裏對關根秒睡的羨慕完全消失。
一想到自己今後可能會跟關根一樣學會這些，無邪就覺得自己的前路艱難。
看著關根這個樣子，他隻覺得自己半點都沒有想繼續走下去的勇氣。
因此關根訓練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太過於生氣，至少關根能給他的，一定是他現在最缺乏，也最需要的東西。
隻是這些知識和能力無邪目前還不知道要在什麼地方用。
後半夜的時候，無邪從睡袋中醒了過來，忽略掉旁邊把呼嚕給打的震天響的老癢，起身走出去想去替換關根。
他出來的時候，關根正在擦大白狗腿。
刀身的冷光配合著關根沉默的麵容，無邪突然覺得關根這樣看上去像是個古代的刀客。
接了要殺人的任務，在趕往目的地的前夕，一點點的擦拭幹淨自己的佩刀，準備明天見到任務目標後一擊斃命。
“怎麼不回去繼續睡，從明天開始，你可能不會剩下多少的睡覺時間。”
關根看著走出來的無邪問。
“想跟著你多學學，雖然你現在什麼都不告訴我，但我總覺得多學點總沒錯。”
無邪在火堆旁坐下，往不剩下多少亮光的火堆裏加了幾個樹枝。
原本不怎麼溫暖的火堆在燃燒一會兒後重新發出溫暖的光和熱來，映的大白狗腿都有了點溫度。
“你也不怕我把你帶溝裏去。”
關根嗤笑一聲，收起大白狗腿道。
“你做的事情，後悔了嗎？還是說他最後沒成功？”
無邪看著關根問道。
關根身上有著他未來十二年每件事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