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在這裏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很多。
把他在小哥離開的那十年內,自己曾經做的所有幻想和對他未來的規劃都一點點的說了出來。
他所求的東西實在很少很少。
他說這麼多,隻不過是為了告訴小哥一件事。
你隻是個病人,之前隻是生病了,現在你可以歇歇了。
小哥的眼神從望著天逐漸轉頭看著關根。
關根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帶著些不自信又帶著些惶恐。
就像是拚命的在抓著僅有的一絲希望來作為自己的救贖。
“沒有如果。”
良久,小哥開口打斷關根的話道。
“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小哥頓了頓,又補充道。
關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的手顫抖著,摸著口袋想去拿煙。
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突然間站起了身。
“你處理不了,你的事情早就是我的事情了。”
“你的對手,你家族的敵人包括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
“與其把這些事情都放到自己一個人的身上,倒不如你嚐試著相信我。”
“就連你的記憶,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關根盯著小哥,用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看著他。
“我成功過一次,我就能成功第二次。”
“張家人,九門都做不到的事情,我能。”
“你可以嚐試著相信我,就像鬼璽在我手裏一樣,我知道你想要幹什麼。”
關根看向小哥,祈求得到他其他的回答。
小哥看向關根,想要張口說些什麼。
關根看著他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間慌的很。
就像是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那個,小哥,水開了。”
關根手忙腳亂的拿起桌上的茶壺過去。
他好像還沒有做好承擔小哥接下來說的話的準備。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剛把茶壺放下,準備把茶杯端起來。
就聽到小哥在背後說了一句。
“我能記得的東西不多,海外張家的事情,你能跟我簡單講一下嗎?”
“當然!”
關根眼前一亮,迅速的轉過身看著小哥。
眼神裏的欣喜怎麼也藏不住。
別的不敢說,就張家的那些事情。
無邪敢保證,隻要小哥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這個世界上能比他更了解張家的人還沒有幾個。
就連張海客也不例外,他說的。
畢竟有一些資料需要族長的權限才能看。
關根簡單的跟小哥講解了一下他之前在墨脫經曆的事情。
包括遇見張海客他們那一行人時候經曆的那些事情。
當然他沒有夾帶私貨或者是告狀的意思。
隻是在簡單客觀的陳述一下當時的事實。
畢竟按照小哥現在的記憶和對他的情感來說,幫他出頭這件事情是別想了。
隻能看小哥能不能從這些故事裏記起一些什麼東西。
比方說跟海外張家人的聯係方式。
然後幫他聯係到張海客那個狗玩意,讓他早點滾過來跟他接頭。
他手裏還有一堆事情要交給他去辦。
畢竟這麼免費又好用的勞動力,他憑什麼不用?
“我想去墨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