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嬤嬤原本還想問問，要不要多帶兩個小廝一塊兒去，結果李嬤嬤的腳步太快，一轉眼就沒人了。
等她走遠，白嬌嬌立刻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臉上的傻笑恢複正常，“趙西，跟上她，切忌打草驚蛇。”
“是，”趙西也很快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看到這一幕的胡嬤嬤，驚訝得嘴裏都能塞下兩顆雞蛋了，“雲大夫，你們這是？”
白嬌嬌說道：“嬤嬤隨我進屋喝盞茶吧，具體情況我慢慢跟你解釋。”
胡嬤嬤點了點頭，滿腦袋問號地跟著她進了房間。
另一邊，趙西跟蹤李嬤嬤下了山。
在必經之路上，他遇到了另一位同樣是跟蹤李嬤嬤的人。
——柳立，他是富察夫人派來的。
李嬤嬤畢竟是富察夫人的陪嫁，這件事自然也要經過她才行。
所以白嬌嬌第一時間就寫了信讓趙西送去石府。
他們二人一起跟著李嬤嬤進城，但進城後她並沒有去醫館，而是七拐八拐地進入了一處民居。
“她進去了，我們要進嗎？”趙西問道。
白嬌嬌叮囑過他，這件事是石府的家事，讓他們自己的人去做就行，他隻需要從旁協助。
柳立點頭道：“夫人說了，要人贓並獲，我們現在進去，正好將他們圍堵在裏麵。”
他們悄悄地朝那間民居靠近。
可當他們踢開門進去以後，隻見到了還沒來得及逃跑的李嬤嬤。
“你們跟蹤我？”李嬤嬤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究竟什麼時候露了馬腳。
柳立質問道：“其他人呢？”
李嬤嬤狡辯道：“還有其他什麼人，隻有我自己。”
“趕緊放開我，我可是夫人的人，你個狗奴才還敢綁我，信不信我要你的狗命！”
她罵得越厲害，柳立綁繩子的手就越用力。
柳立以前沒怎麼跟李嬤嬤接觸過，但他卻時常聽說李嬤嬤很喜歡責打丫鬟小廝。
對她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趙西在房子裏轉了一圈，在院子後麵發現了一道門，是通往隔壁的。
顯然李嬤嬤的同夥應該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早就從隔壁跑了。
柳立綁了李嬤嬤，來到院子裏也注意到了那扇小門。
他想去追，趙西伸手阻攔：“你現在去，那人早跑了，還是看好那個被綁的吧。”
柳立還是不甘心，去隔壁撲了個空才死心。
趙西白了他一眼：“小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吧。”
“……”
柳立沒搭理他，突然看到原本好好的李嬤嬤暈倒在地上，“她怎麼了？”
“太吵，讓我給弄昏過去了。”
趙西將綁著李嬤嬤的繩子一端扔給他，“這人你帶回去交差吧。”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逃走的那個人十分警惕，你當心點，別被毒傻了。”
柳立依舊沒搭理他，實在是這人的嘴裏，就沒點好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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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一語成讖。
正如趙西無意間一句話所預測的。
柳立扛著李嬤嬤回石府的半路上被人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