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滿臉橫肉的婦人問道:“真的給我們每人一兩銀子?”
她激動得唾沫星子四處亂飛,如果不是白嬌嬌躲得快,真要被她噴一臉。
石府的下人拿出一個滿滿的錢袋子顛了顛,碎銀子發出劈裏啪啦的美妙聲響。
“我家夫人說了,你們隻需要按照雲大夫的話去做,我們石府絕不會虧待你們的。”
有石府的夫人作保,他們就不需要擔心。
畢竟石府那麼大的人家,不差他們這點兒。
剛才說話的婦人,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錢袋子,眼裏閃過算計的精光。
“雲大夫,我可是柳立的親嬸娘,我家男人可是柳立的親大伯。”
“親疏有別,內外有分,怎麼能把我們跟他們一樣對待。”
“怎麼也得五兩銀子才行啊。”
“……”
柳立的大伯柳卑使勁將她往後拽,讓她不要再說了。
他跟柳立是血肉至親。
現在柳立病重,她這個親嬸娘竟然獅子大開口,實在太不像話了。
柳卑的媳婦李氏本就不是良善之人。
當初柳立的娘在富察府上做活,柳立的爹突然病重,便將柳立放在伯父家。
那時,李氏完全將他當作下人對待,不僅不給吃飽,每日還要做家裏所有的活兒。
後來柳父亡故,柳立向伯父借幾兩銀子安葬父親,也被李氏拒絕。
後來見到柳立在富察夫人身邊,便幾次三番想要將自己的兒子也弄進石府。
她那兒子被養得遊手好閑,品行也有很大的問題。
這樣的人,就算進了石府,隻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更別想什麼榮華富貴了。
為此他們兩家已經好多年沒有來往。
如今李氏竟然還說得出一家人這樣的話,一起來的其他人都嗤笑起來。
他們就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
柳立的舅母嚴氏說道:“李氏,你怎麼不好意思說出這些話的,你是不是忘記當初小立在你家門外跪了整整一夜,膝蓋都跪破了你都沒把門打開。”
“現在倒來說什麼一家人不一家人的話了,我若是你,此刻便把頭埋到地底下去,免得讓貴人瞧了你那副醜陋嘴臉。”
李氏被人揭開從前做過的惡事,卻沒有半點的羞愧之心。
甚至還理直氣壯地叉腰:“嚴氏,你把嘴擦幹淨了再跟老娘說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也是想從柳立身上挖出銀兩嗎!”
“當初我是沒有寄給他銀子,那是因為我家窮,就那麼點兒碎銀子還得吃飯用。”
“可你們家呢,十裏八村誰不知道你家不差錢,你怎麼沒想著給婆家外甥送去。”
聽著她故意顛倒黑白的話,嚴氏也怒了:“你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我們離得遠,當初根本不知道柳立家出了事,若是我們知道,哪裏輪得著你這個黑心肝的糟蹋孩子”
“以前你不是挺理直氣壯的嗎,現在怎麼了,見柳立身上有油水可撈,就換了一套說辭。”
眼瞧著李氏和嚴氏兩人言語越來越激烈。
一副快要打起來的樣子。
白嬌嬌出言製止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