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皇上即便不殺你,也會將你囚禁到死。”
胤禔見白嬌嬌滿臉擔憂,沉默了片刻,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小心行事的,你別擔心。”
他嘴上這麼說,暗地裏卻積極收集太子及其家奴的罪證。
……
途中,另一件大事也發生了,七歲的十八阿哥胤祄病重。
康熙心急如焚,下旨返程回宮,將所有太醫都召集到胤祄身邊伺候。
太醫束手無策,康熙立即傳召白嬌嬌入宮。
白嬌嬌接到旨意後,匆匆忙忙地跟著傳旨太監入宮。
當她來到胤祄的寢宮時,康熙正守在床邊,一臉的疲憊與哀傷。
“臣妾參見皇上,”白嬌嬌行禮道。
康熙擺擺手,“免禮,快來看看十八阿哥。”
白嬌嬌急到床邊,隻見胤祄臉色蒼白,小小一個孩子瘦得不成樣子。
頸部、腋窩等地的淋巴結腫大,腹腔內器官也有腫大的情況。
白嬌嬌檢查著胤祄的身體,神情越來越沉重。
康熙見此,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襲來,“如何?”
“回皇上,臣妾……無能為力。”
康熙一聽,身形晃了晃,眼中滿是悲痛。
“朕的十八阿哥……就真的沒救了嗎?”康熙喃喃道。
惡性淋巴瘤,且已經到了晚期,全身重要髒器官都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
即便是在現代治療難度也相當大,更何況是現在這個年代。
白嬌嬌看著康熙如此悲痛,心中也滿是不忍,她輕聲說道:“皇上,臣妾會設法讓十八阿哥少受些病痛。”
康熙呆看著床上氣息奄奄的胤祄,緊緊握著胤祄的小手,仿佛這樣就能留住他的生命。
此時,胤礽匆匆趕來,上前輕聲勸慰康熙:“汗阿瑪,您不必如此傷懷,十八弟他……這或許也是他的命。”
康熙狠狠地瞪了胤礽一眼,怒斥道:“你說的什麼混賬話,他是你的親弟弟,你身為兄長,又為儲君,幼弟重病不治,你竟無一絲傷懷,毫無兄長之愛,又如何擔得起儲君之責。”
胤礽聽見康熙說他承擔不了儲君的責任,頓時理智全無,忿然發怒,“汗阿瑪,兒子作為太子,這些年兢兢業業,為朝廷也算是盡心盡力,您怎能如此輕易就否定兒臣!”
“十八弟病重,兒子心中也悲痛萬分,可這難道全是我的錯嗎?再說難道兒子痛哭一場十八弟便能痊愈?”
康熙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胤礽大聲道:“放肆!”
見父子二人都怒氣衝天,白嬌嬌提醒道:“皇上、太子爺,十八阿哥還需好好休息。”
康熙深深看了胤礽一眼,雖沒再訓斥,但這件事卻在他心裏埋下了深深的芥蒂。
……
康熙四十七年六月,康熙出塞行圍,駐蹕熱河行宮,
九月,康熙以“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虐眾,暴戾淫亂”廢黜太子胤礽。
同日宮中傳來十八阿哥胤祄夭折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