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無暇落滿天,明月掛落在人間。

位於雲山宗向東三百裏的一處小鎮當中。

以仰望的視角朝著小鎮當中望去,隻見,在這月光的照耀下,那原本平靜的地麵之下的土壤開始瘋狂滾動了起來。

小鎮巷子長廊之中。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隻見一身穿樸素衣袍,手拿鑼鼓,似有些困意的中年男人,正一邊敲響著手中的鑼鼓,一邊大聲呼喊著。

幾乎是兩步一敲的形式,行走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之上。

這是他習以為常的工作,所以即使街道上空無一人,也並不害怕,反而還有些困意。

此刻的男人正朝著自己熟悉的路線行進。

可是不知為何,今晚的夜幕總讓他感到了一絲寒意。

也就在他踱步繼續朝著前方道路行走的時候,赫然,一旁的屋子中突然傳出了激烈的打砸聲。

“這又是怎麼了?”

“三更半夜,這兩口子又打架了?”

聽著屋內傳出來的聲音,男人有些疑惑。

雖然他也不想多管閑事,但畢竟都是一個小鎮之上的人,而且這房屋的夫妻兩人自己還很熟悉。

想到這裏的男人也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來到了兩人的門口,用著手中的鼓棒敲打起了房間的大門。

“黑子,你倆又打架了!”

“聽我的,別鬧了,三更半夜趕緊睡覺了。”

“夫妻本就是同林鳥,有什麼事情非要大動幹戈呢!”

男人一邊用著手中的鼓棒敲打著房屋的大門,一邊對著房屋之內的兩人講著自己的大道理。

但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經過男人的勸解,隻聽房屋內所傳出的聲音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加嚴重了起來。

聽著房屋內變化的男人,臉色一冷。

“哎!這小子這麼不給我麵子的嗎?”

“趕緊停手啊!”

“你們在這樣打下去的話,會打擾到別人休息的。”

說完此話的男子就連敲門的力度也更加用力了起來,可是他的話就如石沉大海一般,被房屋內的嘈雜聲所淹沒。

也就在男人即將憤怒破口大罵的時候,隻見那緊閉的房門居然緩緩打開了一條縫隙。

看著門口這打開的縫隙,男子有些惱火,即刻將自己的腦袋立在了那縫隙中間,用著眼睛朝著裏麵望去。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

男子憤怒的開口喊道,可裏麵卻沒有一絲回應。

也就在男人準備推開房門進去探望情況的時候,隻見一隻如泥土般的手臂,突然出現,以極快的速度將男人拉進了房屋之中。

同樣,房屋之中,再次響起了激烈的打雜聲,但又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半空之中。

“哎呀!誰畫的地圖啊,圈圈畫畫,這誰能看得懂啊!”

“甘鎮,到底是在哪裏啊!”

正懸浮於半空之中的顧雲深此刻手中正拿著一張看起來有些破破爛爛的羊皮地圖。

此地圖,是顧雲深在出發之前,宗主莊北乾給他的。

說這是一份比北齊國的詳細地圖,上麵所記錄的事物就連廁所也標明了,他說我下山的次數不多,有了這行地圖就迷不了路了。

青陽峰大殿之內。

“不知道雲深到地方了沒有。”

此刻的莊北乾正一臉笑意的撫摸著自己的胡須,看來是很開心啊!

“隻要雲深的名氣在打出去,那麼我雲山宗的地位又將上升一的段位了。”

“什麼‘褲衩宗,夜襲寡婦宗,通通都不是我的對手。”

“哈哈哈哈哈!”

想到此事的莊北乾一臉興奮,隨後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張同樣是由羊皮所製成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