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化妝鏡,虞綰可以看到男人半濕的碎發滴著水珠,他不知道在哪個房間洗過澡了,隻腰間搭著一條白色浴巾。
水珠順著脖子流淌到胸肌上,再往下是人魚線,肌肉縱橫,肩寬腰窄,再配上他那張散漫不羈的臉,整個人竟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性感來。
虞綰不自覺紅了耳朵,偏過眼不去看鏡子裏的人,慌亂中帶著幾分羞憤,她居然三觀跟著五官走,被這副皮囊魅惑到了。
她這種微小的變化自然沒有逃過千淩肆的眼睛,男人結實的肌肉帶著些許潮氣貼在她背後,手掌輕輕握住她的下巴,抬起,要她直視鏡中的身軀。
“綰綰寶貝,對我的身體還滿意嗎?”
富有磁性的男音在耳邊響起,隔著薄薄的真絲睡衣,她甚至能感受到千淩肆說話時的胸腔震動,她被迫與男人對視,臉上滾燙一片。
千淩肆盡情欣賞著小姑娘的羞澀之態,不顧她的驚呼將人抱在懷裏,又軟又香,像是抱著一個沒有骨頭的洋娃娃。
虞綰被他扔在了大床上,床墊下陷,床上的花瓣被震了起來,她海藻般的長發與花瓣糾纏在一起,睡衣的吊帶錯位,露出白皙嫩滑的香肩來。
“可不可以,關燈……”
雖然和他做這種事不是第一次,如此清醒卻是頭一遭,這是虞綰最後的垂死掙紮。
“綰綰寶貝,就是要開著燈才能看清楚啊。”
千淩肆的語氣有些痞壞,他的確喜歡看小姑娘潮紅的麵孔和求饒的哭泣。
她感覺到身上一涼,男人兩條手臂撐在身側,咬住她的耳垂問道:
“綰綰寶貝,還會逃跑嗎?”
虞綰無力的搖搖頭,“我走得了嗎?”
得到滿意的答案,男人更加興奮,腰下用力,“不管你走到哪,我都會把你找回來。”
香薰蠟燭的味道在鼻尖跳躍,她整個人慢慢陷入泥潭,眼前隻剩下淩亂飛舞的玫瑰花瓣和頭頂搖晃的星空燈。
-
晨光熹微。
虞綰從床上爬起來,全身像是被老黃牛的蹄子踐踏過一遍,又酸又痛,床的另一邊是空的。
她套上昨晚那條真絲睡裙走進衛生間,想要簡單衝洗一下身子。
“嘶~”
在她看看清了浴室鏡子裏的自己時,虞綰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的青紫痕跡觸目驚心,讓她一度後怕,昨晚沒有死在床上實屬萬幸。
“該死的千淩肆。”
小姑娘羞憤交加,小聲地罵了一句髒話。
清理洗漱一番,她換上了一套新的睡衣,也是真絲麵料,隻不過,可以遮住她鎖骨和胸口的印記。
睡褲過膝,露出渾圓筆直的小腿來,腳上踩著小兔子拖鞋從樓梯上走下來,剛到客廳,就有一個人影飛奔而來。
“小綰!”
在虞綰還沒反應過來時,留著可愛水母頭、身穿JK套裙的少女撲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虞綰愣了幾秒鍾,馬上反應過來,激動地回抱著少女,伸手捏了捏她臉上的嬰兒肥,“青梨,你怎麼來了?”
曲青梨拉著她到餐廳坐下,像個小孩子一樣嘰裏呱啦給她解釋:“是千淩少爺,他說找到你了,他派人接我過來的。”
虞綰臉上露出愧意,“對不起,青梨,我的事兒沒有連累到你吧?”
曲青梨是個孤兒,是千淩肆專門帶回來伺候她的女傭,兩個人算是一起長大,虞綰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傭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