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開,裏麵躺著一個小巧的項圈,吊墜是塊金鑲玉的長命百歲鎖。
虞綰拿在手裏仔細觀摩,似乎是跟白玉蘭送給期期的那塊有點眼熟,她忽然想到那天他用手機拍下的那張照片——
“夫人,這是老大為您私人訂製的,您轉到後麵看看,上麵還有字呢。”
紀玄咬著桂花糕,含糊不清地插了一句。
聽到這話,虞綰將玉鎖轉了過來。
果然在後麵看到一行小字:贈與綰綰愛妻,莫失莫忘,平安喜樂。
“為什麼忽然想到做一個玉鎖送給我?”
虞綰用手指摩挲著這塊玉鎖的表層,質地溫潤,觸手生溫,她不懂玉,但也知道這塊料子應該價值不菲。
“媽不是說,玉鎖壓八字,可以保平安。”
這句 “媽”,他叫得極小聲,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白玉蘭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有點受寵若驚。
千淩肆並不信奉神佛。
他這樣靠著自己一路殺過來的人,自然是無神論者,但一遇到虞綰的事,他又忍不住祈求滿天神佛,希望有神跡降臨,保佑她平安健康。
虞綰釋然,將那塊玉鎖掛到了脖子上,眼圈卻濕潤了。
原來,他一直都對沒有陪著她生產這件事耿耿於懷。
“好看嗎?”
虞綰手握著胸口的玉鎖,向他展示,笑得溫柔幸福。
“嗯。”
他點頭應允。
虞綰咋舌,手腕上是虞嵩送的藍水晶跟白玉蘭為她求來的佛珠,脖子上帶著他給她打造的玉鎖,這沉甸甸的,都是他們對她的美好祝願,那麼多人都希望她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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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千淩肆還在書房整理明天開會要用的資料。
虞綰洗漱完,擦好護膚品,不見千淩肆下來,卻見紀玄端著一杯熱牛奶往直梯口走。
“千淩肆還沒有忙完嗎?”
看清來人,紀玄停住了步子,“夫人,明天有個項目需要競標,溫家那邊盯得緊,狗追肉似的,也不知道溫大少抽什麼風,所以每一步都要老大親自跟。”
說完,他才覺得自己失言了。
溫少爺這麼針對自家老大,多半是因為夫人的緣故。
他這麼說,不會被夫人當成是死綠茶吧?覺得他是故意在自己麵前搬弄是非。
“不過,對老大來說是小問題啦,他肯定能搞定的,夫人您不用擔心。”
紀玄怎麼覺得自己越抹越黑。
“給我吧,我給他送上去。”
虞綰倒是不在意,溫歲禮要做什麼,她又控製不了,她隻是比較擔心千淩肆的身體。
“好。”
紀玄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夫人不會在老大麵前告他的狀吧?
不過,以他的了解,夫人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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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
千淩肆擰著眉,一隻手支著下巴,修長好看的手指翻動著桌子上的文件夾,神情凝重。
虞綰以前很少來他的書房,他忙工作的時候,她總會獨自享受難得的清閑。
但是現在,他不在,她總覺得臥室裏有些空蕩。
“鐺——”
牛奶杯放到桌子上,發出不大不小的響聲,千淩肆抬起頭,在看到虞綰的那一刻臉上的苦悶一掃而過,嘴角不自覺地扯出一個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