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中的紀冬天嚶嚀了一聲,她的臉頰有些發燙,第一次喝酒,頭也暈乎乎的,半醉半醒間感受到一個觸感溫涼細膩的東西正在摩挲她的臉,紀冬天渴望般地貼了上去。
殷紅的唇瓣嘟噥著,似乎是在說什麼。
千淩之璟側過身子,耳朵湊近,這才聽清她說得是什麼:“千淩之璟,大壞蛋。”
千淩之璟:“……”
明明是她去酒吧胡鬧,他怎麼成壞蛋了?
他又氣又覺得好笑,最終還是妥協般將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
思考了一路,他最終還是將人帶到了自己的水榭華庭,要是這個樣子送回家,青梨姨姨和紀玄叔叔肯定要罵她的。
水榭華庭。
“你是誰啊?!”
被抱到臥室的紀冬天忽然醒了過來,扯著千淩之璟的胳膊耍酒瘋。
醒了,又沒完全醒。
“你怎麼長得跟那個討厭的千淩之璟這麼像?難道是這裏的頭牌?”
紀冬天狐疑地捧著千淩之璟的臉,兩隻手將他的臉揉成各種形狀,一會兒拉到自己眼前,一會兒又推開。
“紀、冬、天!”
千淩之璟的眼鏡都被她扯掉了,她還不安生,整個人撲在他身上,像隻八爪魚似的纏著他,“我知道了,現在是在夢裏。”
似乎是為了確認自己想法的真實性,她還伸手在千淩之璟的腹肌上掐了一把,可惜他身上的肌肉塊過於緊實,導致紀冬天沒有捏起來。
“你看,果然是在做夢,你都不叫。”
印證了自己的猜想,紀冬天兩隻眼笑成一條縫,猛地湊近,趁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然後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拍巴掌。
千淩之璟愣了兩秒鍾才回過神來,一張臉又紅又黑,捉住她兩條纖細的手腕,將人按在床上。
要不是跟她青梅竹馬,他一定把這個滿身酒氣的瘋女人丟去漓江喂魚。
千淩之璟給她蓋好被子,下一秒,就被她扯住了手臂,指腹描摹著他的唇瓣,“既然是在夢裏,我是不是什麼都可以對你做啊?”
“你還想對我做什麼?”
紀冬天眯著眼,單手扯住他的領帶,將人往下拉,千淩之璟猝不及防被帶了個趔趄,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才勉強穩住平衡。
兩個人第一次離得如此之近,女孩兒身上的果香跟酒氣混合在一起,將他的鼻腔填滿。
“我想睡你!~”
既然是在夢裏,紀冬天就完全不需要克製自己了,左不過明天醒過來發現自己喝多了做了場春||夢而已。
她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千淩之璟的耳根,稍微偏頭,她就拉著他的領帶吻了上去,柔軟的唇瓣觸碰到他的那一瞬間,千淩之璟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紀冬天是在朦朧的狀態下,放肆又大膽。
千淩之璟卻是在清醒的狀況下,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每個動作,那種濕軟的觸感撩撥著他腦中的神經,脊椎骨一陣酥麻,她的熱吻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吸進去。
“紀冬天,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千淩之璟強撐著理智,手掌禁錮著她胡亂摩挲的細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