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人們歡聲笑語,共同慶祝著新的一年。而在這歡樂喧囂的日子裏,一個人擋住一隻兔妖的路,說出一些令人驚詫的話語。
倉小五看完煙花準備去找時臨,看到眼前這一幕,倉小五丟下燈籠飛速的攔在秦易川和時臨中間。“你想幹什麼?”
“小五!你回來了!”
“不好意思這位小兄弟。”一位仙衣飄飄的男子從不遠處走來,“這位是我師弟,他不是那個意思,並無惡意。”
秦易川還是像剛剛那樣麵無表情:“師兄。”秦易川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無禮,覺得自己莫名其妙,這下倒是一句話也不說了。
陳望點了點頭:“我叫陳望,我們同是靈山聖七長老的弟子。”
倉小五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時不知說什麼:“你們……”
時臨被剛剛的言語嚇到,又聽到陳望的這句話,瞬間來了興致:“你們是靈山的弟子!?還是聖七長老座下的!”
陳望看向時臨:“是啊,你認得我們?”
“我曾在書堂聽聞,聖七長老座下共三位弟子。大弟子傅長生,是天花城的少城主,十歲便送入靈山 ,拜入聖七長老座下,是為首席弟子。‘手握長劍天花震,除魔衛道無不識’,是我們這對他的讚美。”
陳望:“原來你們對我師兄有這麼高的讚美,我一定會傳達給他的。”
時臨說的津津樂道,倒是旁邊的倉小五一頭霧水。一向話不多的時臨,在遇到喜歡的事物或人麵前,總是興奮的不行,話便也多了起來。
時臨害羞的撓了撓頭,而後又繼續說道:“二弟子陳望,相貌如仙,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琴棋書畫亦是樣樣精通。”隻不過武功比起其他兩位卻是差了些,這句話時臨沒敢說出口。
陳望輕笑了一聲:“原來在世人眼裏我是這樣的。”
“三弟子秦易川,生性冷冽,不喜與人打交道,聽說他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便是練習武功。是聖七長老的得意門生。”雖然性格寒冷,但人卻生得極好看。曾聽聞,冰山美男這個稱號放在他身上絕對合適,如今一看,覺得他不僅絕世,更有一種清冷的邪魅感。
時臨看了看秦易川。
秦易川:“……”
時臨收回視線。
時臨盯著與望兩眼泛光:“沒想到在這裏竟然可以見到兩位!”時臨突然反應過來,問道,“不過,你們怎麼會來這?”
陳望像剛想起正事似的“啊”了一聲:“我們來找一位,叫時誌決的前輩。”
時臨又想起了剛剛秦易川也說要找自己的阿爹:“我,阿爹?……”
時家。
時臨的父親——時誌決。
時誌決給他們倒了一杯茶:“你們是聖七長老座下的弟子?敢問真名?”
秦易川冷冷道:“秦易川”
陳望輕歎一口氣:“晚輩陳望,這是我師弟秦易川,他生性如此,還請您不要介懷。”
時誌決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時臨,時臨坐在一旁,剛剛說的那麼起勁,這會倒是不敢貿然搭話了。
聖七長老,曾在時臨第一次病發時幫助過時臨,算得上救命恩人。
“那你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陳望是聖七長老三位弟子中最溫文爾雅的弟子,比起旁邊冷冰冰的秦易川,時誌決還是更願意相信陳望。
“我師父他這一生做過最多的事就是救死扶傷,每一個他幫助過的人也都恢複了普通人的生活。”陳望頓了一下,又道,“但時臨不同,他的病師父沒法根治。雖說師父給了時臨一塊玉玨,讓他可以在病發時沒有那麼痛苦,但那塊玉玨終究隻能起到一個緩衝作用。師父終有一日會老去,到那時玉玨自然就無法起到作用。”
時臨拿起掛在腰間的玉玨,上麵刻著梅花。這塊玉玨曾在他每次病發時救他的命,已經算的上是從不離身。如果說草藥是維持他的身體平衡,那麼玉玨便是維護他的性命。
時誌決放下杯子,深吸了一口氣:“那聖七長老的意思是?”
秦易川答:“師父希望我們可以帶時臨一同回去。”
時臨整個人都興奮的不得了,可在他父親麵前又不好太過誇張,隻得一個人死死憋住。
時誌決一怔:“一同回去?你的意思是,聖七長老會親自教導時臨,傳授他功法嗎?”
時誌決又看了一眼時臨,低頭摩挲著杯子:“但聖七長老應當知道,時臨自小便妖丹有損,教導他,與教導其他弟子更是不同。”
陳望:“這點請您放心,麻煩雖然是會麻煩些,但也不至於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雖然不是拜入師父門下,但在靈山當中,有我和師兄弟一起,教導一個時臨自然是不成問題。”
時誌決鬆了口氣,又道:“但你們應該知道,他是妖。”
陳望:“這個您不必擔心,既然時臨要同我們一起回去,那我們自然不會讓他受到傷害,我們有辦法保護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