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裴甚上車離開,夜無寂問顧言,“住哪裏,我讓司機送你。”
顧言側眸看著夜無寂,拉開了喉結的衣領,修長的手指指著喉結的吻痕,唇畔帶笑,“你幹的?”
夜無寂坦然承認,“你先捧著我的臉親我的,怪不得我。”
顧言笑了聲,“所以剃我的腿毛也是因為我親你了?”
夜無寂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你這是要跟我算賬?”
“不算賬,算賬能怎麼樣?總不能再打你一頓。”顧言抬手摸了摸夜無寂的耳朵,“不用送了,我打個車。”
之前在M國那些天,顧言就總喜歡摸他的耳朵,顧言這個動作,拉起了夜無寂有些久遠的記憶。
顧言這人沒生氣的時候太溫柔了,好像一團柔軟的雲朵,輕柔的把人包裹在裏麵,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
夜無寂抓住顧言的手,勾起嘴角,“顧醫生,欠我的不該還我了嗎?”
他的手放到顧言的後腦,猛地把他往前拉,輕輕的咬著他的耳朵,語氣曖昧,“你上了我那麼多次,給我上一次,不吃虧吧。”
顧言雙手捧著夜無寂的臉把他拉開,眼神平靜無波,“小寂,我說過我不行,還有,我不喜歡沒有感情的性愛關係。”
聽到顧言的話,夜無寂煩躁的躲開他的手,“我知道,你不就是要以戀愛為基礎,結婚為目標的感情嘛。”
夜無寂點了支煙,抽了一口,“真麻煩。”
顧言沒有再說話,拿出手機打車。
夜無寂沒有再攔著他,轉身回了。
他也不是非顧言不可,更不稀罕司乾南的車子。他不是毛頭小子了,臉麵的事也沒那麼重要,就是有點不甘心。
他剛進酒吧門,酒吧裏有幾個人正在打架,場麵有些混亂,保安已經跑上前去製止了。
夜無寂對這種事見怪不怪,走到旁邊在桌子上的煙灰缸把煙按滅。
那邊鬧得厲害,摔碎的酒瓶子碎片往夜無寂的脖子方向濺來。
就在瓶子碎片差點刺破他皮膚的時候,一隻手擋在了他的脖子上。
碎片劃破那個手背,鮮血緩緩流了下來,滴落在夜無寂騷粉色的襯衫領上。
“操!”
他趕緊握住顧言的手,眉頭緊皺,對著保安喊了聲,“鬧事的給我送警局去,媽的!通知下去,以後老子的產業都別放他們進。”
他抓著顧言的手看了眼,傷口不算深,不需要縫針,便拉著他往酒吧他的休息室去了。
拉著顧言走到沙發邊,他才鬆開顧言的手,“你先坐著,我拿藥箱給你處理傷口。”
顧言坐到沙發上,看著夜無寂著急的找出藥箱,拿出碘伏和棉簽蹲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仔細給他的手消毒。
“聽到打架還回去,顧醫生有點衝動呀。”
把傷口消毒好,拿著紗布膠帶貼好,夜無寂看向了顧言的臉。
顧言望著他,“我擔心傷到你。”
顧言眼神直白,縱橫形形色色人之間的夜無寂,很明顯的看出了他眼底的意思。
“你喜歡我?”夜無寂很直白的問出口。
“不明顯嗎?”
顧言眼神溫柔的看著夜無寂,“要是不明顯的話,我現在告訴你,我是喜歡你。”
他的表白並沒有讓夜無寂高興,反而讓他有些不適。
一年半前,就是在這個休息室,顧言狠狠揍了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