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準備去浴室洗澡，夜無寂拉著被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啞著嗓子，“不洗澡能死人麼，你剛退燒，腿上還有傷，媽的，蹭了一床的血，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破處呢。”
顧言勾唇笑了笑，走到他身邊，彎腰在他額頭親了一下，“嗓子都啞了，休息會，等我洗好了給你擦擦身體。”
“我不洗，就這麼睡。”
夜無寂推開他，艱難地翻了個身，凝眉嘀咕了句，“媽的，怪不得遍地都是小零，真特麼爽。”
爽是真的爽，就是沒有了那種征服的快感。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顧言在他身下喘，哭著求他輕點。
顧言笑著進了浴室，從鏡子裏看了眼滿背的抓痕，嘴角上揚。
“顧言，你是故意釣我的吧？”
夜無寂在外麵喊，沒聽到顧言的回答，繼續說：“你特麼肯定是故意發錯信息，然後打電話的時候故意讓我以為你出事了，壞我好事。”
顧言沒有回他的話，任由他自己在那自言自語的猜測。
他洗了個澡，出去拿了急救包，在沙發上處理了腿上的傷口。
回到床邊，彎腰去親了下夜無寂的臉，“水放好了，我抱你去泡個澡，我把床單換一下。”
夜無寂對上他溫柔的眼睛，有些不自在的推開他，自己掀開被子下了床。
他走到浴室門口，回頭看向顧言，“顧言，就隻是睡一覺而已，別搞的這麼曖昧。”
顧言淺淺笑了笑，“嗯，你用你的方式，我用我的方式，我就是這樣的風格，並不是故作曖昧。”
聽到顧言的話，夜無寂沒說話，轉身進了浴室，躺進了水溫剛好的浴缸。
他出來時，顧言已經把床單換好，房間收拾幹淨，扔在地上的衣服也掛了起來。
夜無寂準備去頤皇看看二胖，直奔顧言衣櫃，“我的衣服還沒洗好吧，剛好我脫下來的這套也是你的，我再穿你一套衣服。”
顧言走到他身後，輕輕的抱住他，“不累嗎？在這睡，我們談談。”
“談什麼？我不談戀愛。”夜無寂沒有回頭，有些逃避似的打開了顧言的衣櫃。
顧言伸手關上衣櫃，“談一談你的規矩。”
“我的規矩？”
夜無寂轉身，懶洋洋的看著顧言，“我的規矩就是我出錢，我說的算，可以跟我談錢，不要跟我談感情。”
“嗯，然後呢？”顧言看著他問。
夜無寂走回床邊坐下，慵懶的靠在床頭，“我不喜歡接吻，跟我的時候不可以跟別人睡，還有，認清自己的位置，無權幹涉我的任何事。”
“跟你的期間不可以跟別人睡，那你呢，也遵守這一條？”顧言走到床邊坐下，目光定定的看著夜無寂。
“大多數時候遵守，我極少會在包養合約期間睡其他人。”
夜無寂翻身到床的另一邊找褲子掏煙，補充了句，“當然，這屬於我的事情。”
就是說也不會沒可能，隻是這種情況很少。
他點了支煙抽了一口，望著顧言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麼？你不是不做沒有感情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