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水聲依舊，顧言把黑發往後捋了一下，轉身關掉了花灑。
他看著手機裏的夜無寂，嘴角微勾，眼底卻沒有多少笑意，“這件事情等我回去再跟你溝通，可以嗎？”
他雖然是頂級心理治療師，可他醫者不自醫，他自己也有無法根除的心理障礙。
事情起因很複雜，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
“你這意思是有的商量是吧？”
聽到顧言這話，夜無寂可就不困了。
上顧言這個事，他想了快兩年了。
要是顧言不同意，他倒也不能來強的不是。
先不說不是顧言的對手，就是打得過，強上這種事也不是他的作風。
顧言拿出一次性浴巾擦了擦身體，笑了笑，“嗯，得論情況而定，你先去洗澡，視頻不要掛斷。”
“老流氓，還想看我洗澡。”
夜無寂慢悠悠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把手機扔到了臥室的床上，邊脫衣服邊往浴室走。
顧言越是想看他洗澡，他就越不讓他得逞。
別以為說兩句好聽話哄他，他就會乖乖上鉤了。
那邊顧言看到視頻對著房頂，隻是提醒了句，“別在浴缸裏睡著了，我不在，沒辦法抱你上床。”
“知道了。”夜無寂語氣慵懶的回了句。
他就衝一下，也沒準備泡澡。
顧言家裏的浴缸雖然又大又舒服，但是沒人給他放水，他自己也懶得放。
衝了個澡後，夜無寂剛上床，就看到二胖大屁股坐在手機上。
他趕緊過來，抱起二胖放到了門外，還不忘低聲警告，“你顧叔叔說不讓你進臥室，他好心收留你，你要是亂來他就把你扔出去了。”
二胖瞥了他一眼，驕傲的轉頭，高高豎起尾巴，搖著小鈴鐺去沙發那快活的磨爪子。
“二胖，你顧叔叔不是給你買了貓抓板，別抓沙發。”
他正要過去教訓二胖，顧言的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沒關係，讓它抓吧。”
夜無寂進了臥室，關上了門，對著顧言說：“你就寵著他吧，早晚給你窗簾沙發都抓成布條。”
“養它就要有這個覺悟，我本來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自然可以接受它這些行為。”
顧言的聲音低緩。
夜無寂想看看他在幹什麼，走過去拿起了手機，發現他帶上了眼鏡。
“看什麼呢，還不睡？”夜無寂好奇詢問。
顧言把筆記本給夜無寂看了眼，“看看資料，你那邊快天亮了，快點睡吧，視頻不用掛斷，我睡的時候掛。”
夜無寂靠在床頭笑了笑，“顧言，你談個戀愛怎麼這麼膩歪呢，現在小朋友談戀愛都不這麼膩歪了，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不害臊？”
顧言抬眸看了他一眼，笑道：“寶貝，你再說我年紀大，回去我可是要跟你算賬了。”
“喲，嚇唬我，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夜無寂痞氣的笑著，“你自己不是也常說你年紀大了，怎麼你可以說，我就不可以說，顧教授，做人可不要太雙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