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著推了下顧言,顧言紋絲不動。
顧言以前床上雖說比較猛,倒也不像今天這樣,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差點把他親死過去。
好不容易推開顧言,他喘著粗氣說道:“你這是要吃人嗎?”
顧言扯開他的衣領,吻落在他的脖頸,低沉的聲音有幾分喑啞,“小寂,別說話。”
他抱起夜無寂,直接進了浴室,打開了花灑,低頭去解夜無寂衣服的扣子。
等著顧言瘋完,夜無寂才得以喘息。
他躺在床上,抽了口事後煙,看著旁邊已經恢複了斯文儒雅的顧教授。
他腦海裏突然浮現一句話,穿衣顧教授,脫衣顧禽獸。
顧言這人脫了衣服,妥妥的就是個禽獸。
顧言正把髒衣服放進髒衣簍,感受到夜無寂的視線,轉身走過來,坐到了床邊看著他。
他眼神平靜,聲音卻很沉,“小寂,我有些難過。”
夜無寂的手一抖,煙差點掉下來。
他本來以為顧言是要來興師問罪的,可沒想到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剛才他還想著,顧言要是來找他要解釋,他就拿起架子讓他擺正身份。
可顧言這麼說的話,夜無寂就沒辦法了。
他掐了煙,跟顧言解釋了下,“就單純的跟朋友喝酒,他突然湊過來親我,我沒躲過去,沒有別的。”
看了眼顧言,見他沒有反應,正要說他愛信不信,顧言突然捧著他的臉吻住了他。
這個吻不同於剛才那個要吃人的吻,這個吻綿長溫柔,仿佛要將他融化了一樣。
親吻了許久,顧言才放開他,輕輕咬了咬他的耳朵,“小寂,我很想你。”
夜無寂這幾天其實也很想顧言。
顧言不在的這幾天,他吃不好,睡不著的,回到家空蕩蕩的就覺得難受。
他不太敢說也想他。
就好像那句話一但說出來,他就跟自己妥協了,承認自己愛上了他,再也離不開他了。
他僅存的理智提醒他要清醒,提醒他要給自己留條退路。
顧言倒是沒讓他回應,而是起身去打開了行李箱。
夜無寂靠在床頭看著顧言。
顧言打開行李箱,從裏麵拿出了兩個盒子,回到床邊,把盒子在夜無寂麵前打開。
兩塊一模一樣的手表,款式就是夜無寂前段時間給顧言買的那塊手表。
“你又買了一個?”
夜無寂拿起手表看了眼,兩隻確實一模一樣,手感上來看應該都是正品。
顧言點頭,對著他溫聲道:“國內沒買到,我聯係公司定製了一塊,你送我的這塊也拿去做了定製。”
他坐到夜無寂身邊,把手表側麵放到他麵前,“這算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禮物,我定製了標誌。”
夜無寂接過手表看了眼側麵鋼刻,喉間有些發緊。
他愣了一會,看著顧言笑了起來,“沒想到顧教授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浪漫。”
這話聽著像是譏諷,但顧言卻笑了笑,“浪漫可以使生活更加豐富,幸福感更加強烈,我可以陪你浪漫到七老八十,若活的長點,還有可能浪漫到一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