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話落,葉婉歌抬眸看向胡靜身後的陳鐵,傾了傾身子,對韓月說道,“月妃,你瞧瞧胡答應身後的奴才。”
韓月聽到這話,立刻抬眸看向站在胡答應身後的胡鐵。
葉婉歌看著胡靜說道,“胡答應,皇上近來憂心,本宮又忙著照顧一龍,月妃和芩貴人皆懷有身孕,隻能勞煩胡答應照顧皇上了。”
胡靜聽到這話,立刻回道,“皇後客氣,照顧皇上是臣妾份內的事情。”
“嗯。”葉婉歌聽了滿意的應聲。
韓月聽到葉婉歌的話後,就一直觀察著胡靜身後的陳鐵,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
“皇後,那奴才怎麼了?”韓月一邊瞞著陳鐵,一邊對葉婉歌說道。
葉婉歌瞄了一眼陳鐵,說道,“沒事,隻是覺得胡答應不管到哪,都帶著這奴才,有些奇怪而已。”
韓月聽到這話,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韓月一副明白葉婉歌的意思般點了點頭,其實她是會錯了意。
韓月以為葉婉歌的意思是說胡靜,和站在身後的小太監有染。
曆代的後宮主子都會養一些供自個兒消遣的奴才,看胡靜這一副狐猸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安份守已的人,要是不想一兩個這種奴才,估計慢慢長夜無法度過。
韓月這想法還真是錯了,葉婉歌還真不是這個意思。
葉婉歌的意思是故意讓韓月,看到胡靜身後的奴才陳鐵,是想試探韓月和陳鐵到底認不認識。
韓月和陳鐵要真的在謀劃不軌之事,二人見了麵不可能真的像陌生人一樣。
就算裝的再若無其事,總會露出一絲破綻來。
葉婉歌看了一眼韓月,像真不認識陳鐵似的,那眼神非常陌生,隻是在看到胡靜時,表露出一絲鄙視。
葉婉歌看了一眼小尺子,小尺子點了一下頭,表示萬事都準備好了。
葉婉歌開口,說道,“咱們在這兒坐著休息一會,上次采蓮沒有采到,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本宮也不敢再下去采了。”
“是啊!心有餘悸呀!”胡靜插話道。
葉婉歌聽到胡靜這話,立刻讚同道,“是的,太嚇人了。”她說的不光是胡靜中毒之事,還有丁木落水之死的事情。
當時那場景太嚇人,那麼一個活人,而且是葉婉歌出手搭救過的奴才,被周強一腳踹進了河裏,然後鮮血在河裏暈染開。
清澈的湖水頓時被染紅了,真是鮮血染滿池,荷花也失色。
“那到也是。”韓月也跟著附合,雖然她那日不在,但她憑空想像也能想到那場景,是多麼的讓人害怕。
葉婉歌聽到二人都這麼說,立刻說道,“那咱們就在這兒坐著,讓奴才們劃舟到湖裏采。”
說完不等二人應聲,說道,“小尺子,你帶著胡答應的奴才,和月妃的奴才去湖裏采蓮,讓咱們嚐嚐新鮮的蓮蓬,再不嚐嚐這蓮蓬就落敗了,還得等到來年才能嚐到。”
“是呀!”韓月雖然不知道葉婉歌這種做法是計謀,但是她還是開口附合著。
胡靜看著一唱一合的二人,雖然不明白二人這麼默契的配合是為何,但她總有一股不詳的感覺。
胡靜沒有像韓月一樣,果斷的附合,隻是垂眸低頭看著麵前石桌的茶水。
胡靜沉默不表態,並不能影響到葉婉歌的決定。
小尺子在葉婉歌話還沒有落時,就轉身招呼幾個奴才去泛舟采蓮。
韓月的奴才在韓月出聲附合後,當然乖乖的跟在小尺子後麵了,胡靜的奴才陳鐵沒有得到主子的指示,當然要開口請示一下主子了。
“答應,奴才我……”陳鐵見胡靜不開口為難的說道。
小尺子見陳鐵磨磨蹭蹭的不肯走,開口道,“快走吧!皇後娘娘都發話了,你還站在這兒磨磨嘰嘰的做什麼呀?”
陳鐵聽到小尺子的話,看著胡靜,“這……”還在猶豫著,不知道是走了,還是不走。
韓月看著葉婉歌下了命令,還在那兒磨嘰的陳鐵,不悅的蹙著眉頭,心裏想著這個胡靜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身邊的奴才居然這麼大膽,大膽到葉婉歌的話都敢不聽了。
葉婉歌發了話,奴才們還站在那兒,周圍的人都著急的不行,唯有葉婉歌坐在那兒,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
葉婉歌不開口,坐在那兒的韓月坐不住了,開口嗬斥道,“你這個大膽的奴才,皇後娘娘下了令,你不快快去,還站在這兒,是想忤逆皇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