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鄧布利多有的忙了。
西弗勒斯離開校長辦公室之前,把魔杖尖探入太陽穴抽出一大串的銀白色記憶放進了鄧布利多的冥想盆裏。
“接下來的都在這。”他說,“我猜鄧布利多校長應該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他們兩個人不顧校長的欲言又止快速離開了校長室。
盧修斯·馬爾福先生不死心的來信一封接著一封,倘如不是他還不敢踏入鄧布利多的地盤,指不定西弗勒斯辦公室的地毯都要被他的鞋跟磨掉一層。
但怎麼說,沒有永遠的避風港,西弗勒斯·斯內普在沒當上霍格沃茨校長之前也不能一直待在城堡裏——畢竟放假了。
所以就在西弗勒斯回了蜘蛛尾巷的第二天,斯內普宅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平日裏光彩照人的馬爾福家主勉強維持了往日的儀態,但是幹枯的嘴唇還是暴露了內心的焦躁,他把手杖隨手一放,簡直是迫不及待地問出來。
“西弗勒斯,前幾天的事情你有所耳聞嗎?”
西弗勒斯的眼神意味深長。“當然。”他說,“關於那個人徹底覆滅的事情,我當然有所耳聞。”他隔著衣袖點了點自己的左手臂,那裏光潔一片。
盧修斯·馬爾福當然知道黑魔標記已經不見了,魔法部裏關於這件事的一些小道消息傳的沸沸揚揚——他隻是想確定。
“魔法部和鄧布利多——”他試探著問,“我聽說在決賽的時候,鄧布利多親自——”
西弗勒斯承認了這個說法。
“是啊。”他假笑著,“除了鄧布利多還能有誰呢,總不能真的指望沒成年的小巫師,對吧——聽說現場死了幾個食死徒,但也不是沒有反應快的,據說最先跑的那個鄧布利多連臉2都沒看到。”
老馬爾福就鬆了一大口氣。“我知道了。”他抓起自己的手杖,臉上已經掛上了愉快的微笑。這時候他有心情發現斯內普宅的細微變化了,老舊的房子變得幹淨、整潔、溫馨,他剛剛坐的沙發上還搭著條墨綠色的絲綢披肩。
老馬爾福高高地挑起了眉毛。
“看來是真的,西弗勒斯。”老馬爾福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大事,“你的確有了伴侶——德拉科來信的時候我以為他喝了胡話藥劑什麼的,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呢?”
西弗勒斯不動聲色地瞥了那條披肩一眼。
“你會知道的,盧修斯。”西弗勒斯顯得溫和了一些,“隻是我肯定需要馬爾福夫人的幫助——阿娜絲也很需要。”
老馬爾福砸吧著嘴,“阿娜絲的確很需要——我可是真的沒想到你們倆會走到一起去,不過也不錯,馬爾福家和斯內普家——還有布萊克家,關係緊密——很不錯。”
在他走後,斯內普宅恢複了安靜。
西弗勒斯繼續看那本翻了無數遍的書,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走到老舊的書架前,從最高的一層取下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盒子上魔杖和坩堝的標記古怪極了。
“快了。”他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