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公子,五國城到了。”
五國城,顧名思義,五國合力打造的城,由五國共同統治。
五國在邊境時常爆發衝突,但在這裏卻異常和諧,不分你我。
因為在這裏,大家有著共同的敵人——海獸。
五國城建在進入南蠻海的海口,這裏不僅僅是大江河流入海的地方,也是巨大凶猛的海獸出海的地方。
海獸大小不一,有的可能隻有半米卻成群結隊,數量成千上萬,有的可能長則數千米毀天滅地。
更有傳說,曾見過比五國城還要大的海獸和口吐人言的海族。
海獸一旦進入內地,必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在五國城未建之時,每一年都給五國造成沉重的災難。
慶國的文武團還如往年一樣進入了五國城內, 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車隊緩緩在街道上前行,李一從馬車裏伸出頭來,
隻見街道兩旁並沒有什麼人家,隻有一個個軍營和排列整齊正在操練的士兵。
每一次海獸大規模動蕩,整個五國城都會損失慘重,將士們更是死的死,傷的傷。
這裏從來沒有過安逸,更沒有人來此定居生活。
空氣中夾雜著濃鬱的海腥味和淡淡的血腥味進入眾人的鼻子,不少人都強忍著吐意。
李一也不得不感慨,哪有什麼歲月靜好?
而車隊就是要前往慶國總軍營,按照慣例慶王馬上就要對士兵們進行慰問。
可如今慶王不在,隻能由國師陸道衍進行。
前方就是玄國的軍營,過去便是慶國的軍營了,此刻陸道衍正準備著如何振奮軍心。
“海城萬裏望中分,將士何人不愛君。”
前方一句詩句傳入眾人的耳朵裏,聲音渾厚,氣勢磅礴,讓眾人都不禁精神一振,連吐意都少了幾分。
詩句過後,前方的軍營便發出陣陣歡呼聲。
“陛下聖明,陛下威武。”
“公子,這是前方玄王在閱兵慰問玄國的士兵呢!一會兒,咱們也會如此。”馬車前方的陸道衍向李一解釋道。
這種儀式隻有玄國和慶國兩國是一國之主親自主持。
其實他是希望讓李一來主持進行的。
在他看來,隻要李一顯露一手,那麼此次慰問便不會那麼難看。
往年每一次都是安大壯親自前來,讓軍中的將士感到備受重視。
這一次突然不來,將士們怕是會感到少許心寒。
李一遠遠地望著歡呼的玄國士兵,“我聽這詩裏怎麼有種奇特的力量,竟還能影響人的心神。”
“公子有所不知,這玄王乃是咱們南域唯一一個以詩入道的人,他的詩可殺敵,亦可救人。”陸道衍有點失落的解釋道,“唉,公子沒那方麵想法!”
這玄王倒是南域的一位傳奇人物,開創了以詩入道的道路,不知道成為了多少人的偶像。
玄王本是前玄王最不受待見的一位皇子,傳聞說隻因為他無法修煉。
或許也正因為無法修煉,他愛上了詩詞!
他遊遍天下,作詩無數,終於明悟,以詩入道,更是成為了現在的玄王。
也是因為他,五國裏無法修煉的貴族公子們紛紛投入詩詞。
原本進行的武鬥,也加入了文鬥,成為了文武鬥。
“以詩入道,這就是魏兄所說的那一步吧。”
遠方的玄王還在繼續,
“將士無關可奈何,一生辛苦為詩魔。
未能得酒如何飲,且莫看山似己多。”
......
每一首詩後,都會伴隨著一陣將士的歡呼聲,他們滿腔熱血,誓死如歸,軍心漲到了極致。
李一閉目暝思,細細感受詩中那股奇特的力量,
“倒是跟言出法隨有些共同之處,但好像有些怪怪的。”
與玄國的歡呼聲對比,旁邊慶國軍營就有些沉寂了,隻會偶爾傳來幾道小聲的議論。
慶國的將士們此刻都已排列在街道兩旁,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