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國,津市。
夜幕下,星光點點,寒風蕭瑟。
一座爛尾樓內,一襲黃裙赤著腳的薑晚棠在滿是建築廢材的地上奔跑,留下淺淺的帶著血的足跡。
追她的幾個男人並不急,而是慢慢循著足跡往樓梯上走去。
“小美人,哪裏呢?”
“美人你出來好不好,陪哥幾個玩玩。”
“我看見你了哦,再不出來的話哥哥可要生氣了。”
不知道跑到了幾樓,前麵已經沒有樓梯了,腳上的血已經凝固,薑晚棠隻好躲到一堆木板後麵。
隨著幾個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大,薑晚棠的心跳也越來越大。
數小時前,她的車子剛駛出傅家公館幾百米,就被一夥歹徒截停把她拽了下來。
光天化日之下綁架,還給她下了迷藥,她醒來時就在找機會脫身。
這幫歹徒以為她不會醒就沒有警惕。
“大哥,那騷娘們肯定就在這裏,我們找到趕緊處理了,不然可拿不到錢。”
為首的男人是個刀疤臉,他看薑晚棠美若天仙,就動了歹念。
沒把她帶到金主的指定地點就支開其他人,想要圖謀不軌。
薑晚棠這才找到機會跑掉。
刀疤臉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死娘們快出來,在你死之前好好讓我們哥幾個舒服舒服,我給你個痛快。”
薑晚棠盡量讓自己呼吸平穩,死死咬著自己的手指。
今天這一劫,自己恐怕逃不掉了。
她暗暗握緊自己手中的長釘子......
隨著幾聲轟隆聲,薑晚棠身前的木板正在被一層層掀開,震得整個樓都是回響。
直到薑晚棠完全暴露,才閉上了眼睛。
隨即睜開,滿眼的絕望。
為首的刀疤臉拿著手電筒照著她,身後的男人也都紛紛咽了咽口水。
他們都是在底層的亡命之徒,哪裏見過這樣的美人。
刀疤臉把手電筒扔到地上,激動的看向薑晚棠,一步步靠近。
後麵是牆壁,她根本無路可逃,“無論想殺我的人給你們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話還沒說完,刀疤臉就欺身壓了上來。
甚至控製著她的雙手,撕扯她的衣服。
很快衣服被扯下,露出一片雪白。
“嗚嗚...”
薑晚棠發出的聲音都被淹沒在男人的咒罵和興奮聲當中。
“薑家出來的女人,哈......”
砰!
就在男人想要進一步的時候,一聲槍響劃破天際。
周圍都寂靜了,瞬間驚飛了幾隻窗外樹枝上休憩的烏鴉。
薑晚棠看著慢慢倒下去的刀疤男,身上有溫熱的液體和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滑落下來。
一個戴著詭異麵具的男人站到了離她不過十幾米的地方,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巨大的壓迫感襲來。
如同撒旦,又宛如天神。
男人手裏是一把衝鋒槍,就是這把槍,打爆了刀疤臉的頭。
身後是十幾個同樣戴著麵具拿著槍的人。
歹徒們早已經抖如篩糠,直接跪了下來,大小便失禁,空氣中散發著令人惡心的味道。
“宴...宴哥......”
“您...您......”其中一個歹徒對著男人喊了幾下,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不住的磕頭,很快地上就是一灘的血。
江湖人都知道,鬼麵具加上衝鋒槍代表什麼。
代表他們會死,而且死的很難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羨慕剛沒了頭的他們的大哥。
薑晚棠還在想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滑下去的時候,男人就走到了自己的麵前。
手裏的釘子“叮鈴”一聲滑落下來。
她現在已經沒辦法思考別的,隻呆呆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男人在她麵前蹲了下來,對著身後揚了揚手,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
“帶下去問。”
幾個人很快被拖了下去,
讓她眼裏顫動的是男人揚起的手腕。
手腕上戴著一串菩提手串,菩提並非真的菩提,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二十一顆。
顆顆溫潤有光澤。
就連那黃色的絲線,那打結的方式......
隻一眼,薑晚棠腦中就閃現出無限種可能。
隔著那詭異麵具,薑晚棠都能感受到那雙眼睛如鷹一般淩厲。
盯著她,深不可測,如同鬼魅。
手再次揚起,重重砸在了薑晚棠的後脖頸上。
手串顫動,發出玉石撞擊的清脆聲。
薑晚棠昏死過去。
......
傅家公館,燈火通明。
“老夫人,先生太太,三少奶奶回來了!”
傭人許葭衝著房間內大喊,眾人趕到外麵,就看到衣衫不整渾身是血的薑晚棠躺在公館的大門前。
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