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棠因為昨晚喝的實在是太多,腦子到現在都是昏昏沉沉的。

按照以往的慣例,老太太需要她每日做她愛吃的那些補品糕點,是用不了太久就能出去的。

關鍵是自己前麵跪著的那位,傅青隱是真的闖禍了。

依稀記得傅家傭人說三叔發了大火,正找人把熱度壓下去,奈何照片拍的實在清晰,現在連傅家男人喜歡PC的黑料都出來了。

很不利於傅家在國際上的形象。

尤其是傅祈曜,他是一直在河邊走,這下終於爆雷了。

黃佳瑩自然也是逃不掉的,在傅家人心裏打上冒失的標簽,也得罪了三房和傅青隱。

但她是沒有資格跪祠堂的。

找記者的事情,她是死都不會承認了,她也不會蠢到實名製找。

她一口咬死自己隻是太擔心傅家三少夫人,所以沒注意方式,倒也說得過去。

畢竟自己剛經曆了綁架。

她是真的希望黃佳瑩能有本事嫁給傅青淞,畢竟自己和傅青淞根本不是夫妻,不僅沒有碰過她甚至到現在證都沒領。

那時候傅青淞重病都沒來參加他們的婚禮,還是由傅青隱代勞的。

這個祠堂,她每次上午跪的時候就是祈求奶奶在療養院能身體健康,自己一家人在地下少受點罪。

下午跪她就咒那群醃臢貨趕快下地獄。

“三嫂,我們還要跪多久啊,我都跪了一夜了,晚上可嚇人了。”

“是你不是我,我估計我很快就能出去了,你是闖禍了。”

她是大早上才被季家人找到的,醉醺醺的薑晚棠是被季家送回來的,直接到祠堂跪,還沒有兩個小時。

“賤人,敢逮我,有我在,她的腳碰不到我傅家的一點泥。”

\"她想嫁的又不是你,你有什麼辦法。\"

“我......”

“晚棠,青隱。”

溫柔的女聲響起,現在還能來看他們的,隻有四嬸安柔了。安柔也就三十多歲,在傅家是最與世無爭的。

安柔拿著一個食盒,放在他們麵前:“趕快吃,一會該來人了。”

傅青隱迫不及待的打開食盒狼吞虎咽了起來。

薑晚棠沒什麼胃口,她隻想趕快出去。

“晚棠你也真是,大半夜和季家那丫頭去那麼遠幹什麼,手機也不接,三天兩頭往祠堂裏跪,地上寒,跪久了可不容易生出來孩子。”

“......”

“到現在都沒動靜嗎?”

“四嬸,你別說了。”薑晚棠不明白她四嬸的腦回路,所有的事情她都能扯上生孩子。

“上次你和五爺在祠堂......”

薑晚棠立馬精神了起來,打了個激靈。

但意識到她說的是傅祈曜打傅青淞那次,就又鬆了口氣,她怎麼可能知道更多。

“怎麼了?”

“我就是想問問五爺真的沒有查出來什麼嗎?這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五爺手眼通天,怎麼會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也不是傅家的什麼重要人物,可能真的隻是求財吧。”

薑晚棠心裏知道,這夥人不是求財,是衝著她命來的。

“三少夫人,老太太說你可以出去了。”

聽到許葭的聲音,薑晚棠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留下一臉哀怨的傅青隱。

還有意味深長盯著她離去的安柔。

傅家主宅。

陳元菊向著台子上的神佛拜了拜,又跪了一會,起身向沙發走去。

沙發上坐著的是雙腿交疊的傅祈曜。

正在廚房忙活的薑晚棠照例給老太太做藥膳,她真的沒想到傅祈曜也在。

傅祈曜盯著廚房那抹忙碌的身影,眼中閃過一些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