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百姓,手真的伸的太長了,
皇帝處處以百姓為先,將百姓放在第一位,他們便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
全然忘了何為天家威嚴,
皇帝即使對太子再如何不滿,也絕不容許別人對太子有任何非議,挑戰皇家威嚴,
是以,皇帝不僅不廢太子,反而將那些非議太子的百姓,暗自處死。
朝堂文武百官自然都是有眼力見的,知曉太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是以,並未敢對如今的太子多說什麼;
即使太子日夜借酒消愁、不理國事;
即使太子暗自刨墳、將罪臣牌位供於殿內;
即使太子自請被廢,
這位太子,也依舊是他們心裏唯一的太子。
太子殿內,
兩名內侍官戰戰兢兢跪在地上,身子抖成了篩糠,皇帝見狀,暗自撫額,擺了擺手,
道:“拖出去!”
這拖出去,自然就是要人命的事了。
而一旁的太子見狀,事不關己,又喝了一壺酒,打了一個酒嗝,道:
“父皇來啦,”
皇帝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兩鬢之間染了不少白發,聞言,歎了口氣,
道:“父皇知道你痛苦,但事已成定局,你更當振作起來才是;”
聞言,羌希文笑了,笑的極其開心,又極其詭異,酒壺被摔出了很遠,發出了一聲悶響,道:
“我如今這般,不就是父皇想要的嗎?父皇,我不傻,我都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意思;”
皇帝聞言,臉上閃過了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怒斥道:
“太子,你醉了,糊塗了!”
羌希文道:“九方已經死了!父皇!你還要瞞著我到什麼時候?是不是我不知道,你就永遠不打算告訴我?
為何你從未跟我說過你忌憚九方氏?你若說了,我自會讓九方琉遠離朝堂,你為何不說!
九方琉從來就不會威脅到我!他對我丹心一片,絕無二心!”
西陵太子約莫是瘋了,竟敢上手揪住西陵皇帝的衣領質問,
皇帝聞言,臉色陰沉的可怕,眼眸閃過一道精光,抓住了太子那雙犯上作亂的手,
將其推倒在地,站起了身,
天子威嚴,此刻被發揮到了極致,皇帝負手而立,背對著他,默然片刻,道:
“朕是為了你好,你是朕最疼愛的兒子,他今日對你忠心不二,不會威脅到你;
但以後呢?你如何保證他以後不會變心!文兒,父皇老了,日後父皇不在,你如何製衡朝堂?”
羌希文:“可他已經死了!為何不能放過他家人?為什麼要逼死他們?父皇……,我都快不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