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琉忽然有些後悔了,他不曾有過這方麵的經驗,隻當這事同書上所說的那般,令人欣喜若狂,
沒曾想,是這般……的疼痛,疼的叫人想要嘶喊出聲,卻又不知該如何嘶喊,又嘶喊什麼?
(改成這樣了還卡我審核,不好吧?!)
他的身上浸出一層層冷汗,卻又覺得身體發燙的厲害,算是真正體驗了一把冰火兩重天的痛苦。
這樣的痛苦持續了好一會兒,他才從中嚐到了一點兒甜頭,
直至半夜,再也喊不出聲,
見他這般,淩桑一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一手撫去散亂在他臉上的發絲,
心疼道:“好了好了。到此為止。”生怕懷裏的人禁受不住,
九方琉聞言隻是看著頭頂的床幔,默然片刻,道:“嗯,我有些累了。”
話落,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狀若無事的睡下了。
淩桑隻好吩咐鬼仆備好熱水,不再吭聲,將人抱去清洗了一番,隨後將人擁入懷裏,半夜好眠。
翌日九方琉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淩桑怕他無聊,又把阿元從元白那要了回來陪在他身邊;
多日不見,阿元似乎精瘦了不少,但依舊對他很是熱情;
九方琉剛起身不久,還在放空,
阿元侯在殿外已久,聽聞殿內傳來一陣動靜聲,才敲門而入,伺候他起身洗漱,不一會兒便為他梳好了頭;
默然良久,他才問道:
“阿元,你這些日子天天待在千尺道,可知千尺道裏都發生了什麼?”
阿元聞言,道:“將軍想知道什麼?”
九方琉起身對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鏡中人笑了笑,道:
“阿元可知鬼王淩桑前些日子在忙什麼?”
阿元思索片刻,道:“淩王...,忙什麼,我也不知淩王在忙什麼。啊,淩王前些日子似乎去了趟公西府,而且一去便是大半天。”
九方琉呢喃出聲,道:“公西府...”可是公西府裏有什麼?
值得鬼王淩桑三番兩次前往?
阿元伺候他洗漱完,又道:“淩王說將軍醒了,叫我帶將軍去一個地方。”
九方琉整理了一下寬大的衣袖,看了看鏡中人,那身他並不是很習慣的新衣裳,
但不得不承認,這身衣裳比他終日所穿的道袍,更加合身、更加晃眼。
他移開了目光,問道:“什麼地方?”
阿元道:“將軍去了便知;”
看樣子,淩桑此時應該就在這個地方,
不知為何,他並沒有急著讓阿元帶他去那個地方,隻是遣走了阿元,自己漫無目的的走遍了別雲間。
他淨挑偏僻旮旯之地,躲開一眾鬼仆和鬼侍衛,
直到在別雲間這座山頭的最底下,見了一條由數名鬼侍衛看守著的曲徑通幽小道,
這小道偏僻至極,卻被設下重重結界與封印,叫人輕易進不得。
他停留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離去。
臨近晚午,才跟著阿元一塊去了淩桑所說之地;
他一路上的心思都在那條不知作何用處的小道上,並未留意沿途風光,眉頭緊鎖,
走著走著,想著想著,便到了目的地;
此地他也曾來過,但那時這裏還是一座未竣工的宮殿,
如今再來,宮殿已完工,
那暖黃色的琉璃瓦頂,在落日餘暉之下顯得格外燦爛輝煌,
高大的殿門之上,掛著一塊四周鑲著碎金的匾額,
上邊赫然寫著三個醒目的大字“純陽殿”。
匾額之下,立有一人。
淩桑見他來了,便遣退了阿元,不願讓人打擾了他們;
九方琉收回了思緒,抬眸又看了看殿門之上的匾額,心裏一陣觸動;
明知故問道:“雲書這是何意?”
淩桑下了台階,將人牽了上來,帶他一道進了殿門,一邊走一邊回道:
“既叫純陽殿,那自然便是阿琉的殿宇。純陽上神賞個臉,收了我這殿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