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健沒有言過其實。
自打張曉凡阻撓了對方的計劃之後,海花隊處心積慮要將浣熊足球隊扼殺在搖籃之中。
短短幾天,林正雄收到五六個恐嚇電話,訓練場莫名其妙被人扔了啤酒瓶,球員回去的路上經常被人跟蹤……
大家的神經緊張到了極點,晚上休息不足,白天精神萎靡,哪有心思訓練?
為了大家的安全,林正雄再三叮囑,球員務必要結伴同行,不要隻身片影逛夜店酒吧之類。
與此同時,虎子給張曉凡打來電話,說是關於海花足球隊的事情,約在皇家休閑會所見麵。
張曉凡暗自欣喜。
自己原本打算找他,想不到對方先找自己了。
這家會所雖然沒來幾次,幾位前台姑娘對張曉凡倒是畢恭畢敬,十分用心。
“張先生,虎哥在貴賓房等候多時,這邊請。”
禮儀小姐異口同聲,宛若百靈,撩人心扉。
張曉凡悄悄瞄了一眼身後的周冰凝,突發奇想,湊到其中一位禮儀小姐的耳邊,低聲說道:
“麻煩幫後麵那位小姐安排一次麵部護理,把臉上死皮去掉,要不然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麵孔。”
禮儀小姐掩嘴一笑,點頭應承。
來到貴賓房,虎子抬起肥碩的手臂,示意張曉凡坐下。
“哥哥這裏是龍潭虎穴不成?沒有事情,就不能照顧一下生意嗎?”
虎子雖然掛著微笑,語氣卻帶著埋怨。
張曉凡禮貌性的報以嗬嗬一笑。
“這種花錢如流水的地方,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虎子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這不是變著法子打哥哥的臉嗎?能來就是最大的榮幸了,哥哥哪能讓你花錢呢?”
這話倒是不假。
當初寧願將這裏拱手相讓,虎子豈會在乎這點收入?
正因為如此,張曉凡才不敢欠他人情。
“好兄弟,明算賬嘛,誰不是養家糊口呢?”
虎子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如此,弟弟看一下這賬如何計算呢?”
張曉凡接過虎子遞來的資料,粗略的瀏覽一下。
上麵列舉著浣熊球隊主力球員的簡曆,不僅對球技描寫得詳細具體,甚至連性格愛好都敘述得明明白白。
張曉凡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難怪熊天豹,熊大順他們輕而易舉被人拿住命門,對症下藥,一舉拿下。
“對方花了重金,請哥哥我想盡辦法,讓他們上不了賽場。看在哥倆這麼多年的交情,哥哥寧願得罪雇主,也不敢做出賣兄弟的勾當。”
虎子說得大義凜然,神情卻帶著些許狡詐。
不知不覺,張曉凡又得欠他一個大人情。
凡味食品這顆保護傘,想躲都躲不過了。
張曉凡學著古人的方式,左為掌,右為拳,鏗鏘有力的說道:
“哥哥這份情誼,弟弟感激不盡。”
張曉凡呡了一口茶,像是想起來什麼,臉上泛起淡淡的笑容。
“據我所知,天海市有一家地下賭球場,賠率高,流水大。兩天之後的比賽,浣熊隊的賠率是5.7。海花隊跟天籟俱樂部重金押注他們球隊,所以相互勾結,要讓浣熊球隊輸的一敗塗地。”
虎子烏黑的眼珠子轉了一下,雲淡風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