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股龍氣對薑蕪誘惑太大了,莫名其妙的誘惑力,是一種源自身體裏的薑蕪無法控製的本能。
安博仁瞧著薑蕪眼神片刻不離的盯著對麵的山,邊開門邊說道。
“這山村裏的老人說是有些年頭了,聽說還有位先皇埋在這裏,山上有座廟,還挺靈的,薑掌櫃沒事可以去拜拜。”
薑蕪想起,論輩分,埋在這的先皇永康帝應該叫他一聲祖爺爺,她聽蕭煢說過幾次,這位先皇剛坐上皇帝的那幾年,還仁德寬政,可越到後麵,性情愈發暴戾,百姓苦不堪言,永康帝的父親才反了他的。
最後,永康帝的父親黃袍加身,登基之後念著一份舊情,將他埋在了這裏。
算算時間,那會大概安博仁才剛出生。
不過安博仁倒不像其他文人墨客,為了體現自己口中所謂的高風亮節,對這位先皇暴虐的行徑進行大肆批判,薑蕪猜大抵他心裏多多少少也是信這個的。
受了人家龍氣的滋養,還反過來批判人家,實屬是有悖他所喝的那些墨汁了些。
偶爾有村民路過,對著站在門口的一行三人指指點點,薑蕪轉了轉眼珠子,把自己帶的東西往下使勁一扔,東西磕到地上,發出叮呤咣啷的聲響。
她插著腰就對著那群指指點點的人罵。
“看什麼看?沒見過親戚串門的嗎?”
幾句話罵的那些指指點點的人瞧見了她直繞著走。
門打開後,薑蕪從鼻孔裏發出“哼”的一聲,提起地上的東西,抬腳就進了門。
“下次對別人指指點點的時候記得躲著人點。”
她轉身對著那些人喊道,隨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門上的鎖都晃了晃。
薑蕪轉身,甩了甩頭發,看著麵前有些愣住的安博仁夫婦。
“看什麼,人家都指到你鼻子上罵你了你還忍著?”
一番話說下來,她隻覺得心裏的鬱結都散了幾分,她用餘光瞟到毛婉家羊圈那隻羊抬起了頭,一瞬間卻又低下。
她也沒多注意,跟著毛婉夫婦就進了他們提前給自己收拾好的屋子裏。
屋子不大但被收拾的很幹淨,看得出來安博仁夫婦二人都是十分講究的人,薑蕪將那一堆包袱扔進櫃子裏,一屁股坐在床上,摸著她帶來的那隻貓兒。
安博仁夫婦對視一眼,知曉她是累了,便開口說道。
“薑掌櫃,這一路上山高水遠辛苦了,今日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些別的事情,有什麼事您招呼我。”
毛婉給她打了一盆熱水,笑著說道。
薑蕪點點頭,現在還不是探聽消息的時機,更何況她剛剛才把那些人罵了一通,那些人現在的話題中心肯定是她,連帶著也會八卦一下安博仁夫婦,她隨便聽上那麼幾耳朵,就大概知道毛婉不肯告訴她的是些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