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了足夠關於蔡秀才的訊息,薑蕪將這些彙總到一起,拿給了許老板夫婦。
給許老板的那一份,薑蕪隱去了許茵茵生病這件事,隻在給文如霜的那一份上細細寫了自己所知道的東西,讓文如霜先找能治病的郎中來好好給她治病。
至於文如霜怎麼跟許茵茵解釋自己知道她得病的事,便不是薑蕪應該考慮的範疇了,當務之急是要趕快做一個能讓蔡秀才陷進去的局。
薑蕪與許老板和文如霜交代好,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蔡秀才在他麵前如何花言巧語,哭的多聲淚俱下,讓許老板夫婦二人都說自己這鋪子破了產,所有的銀錢都已經拿來去還當時借的款了,家裏已經沒有一分錢了。
許老板點點頭,薑蕪做事在這一塊是有口皆碑的,她交代這些事情一定有自己的用意,當下便讓薑蕪放心,他一定記好薑蕪交代的事情。
薑蕪點點頭,她很喜歡與許老板這種有著壯士斷腕般魄力的人合作,蔡秀才不是蠢人,要想讓他相信許老板是真的破產了,許老板怕還是要費好一番功夫。
更何況許老板這是家族企業,許老板隻負責售賣,古琴的製作以及鑒賞都是由許老板的弟弟們來的,想把店鋪做成破產的樣子許老板在弟弟那邊怕也是需要受盡白眼忍氣吞聲一段時間的。
“那便麻煩許老板了,此次還需要你我二人同心協力,盡快將蔡秀才這等毒瘤挖出,才好讓許小姐後半生脫離苦海。”
薑蕪支著下巴,對著許家夫婦二人說道。
“那我呢?”
文如霜忍不住問了一句,薑蕪從頭到尾說的都是與她相公二人的計劃,倒沒有提及她些什麼。
“許夫人莫急,您與許小姐是母女,如今您是她唯一可以信賴的人,您多勸勸她,這樣等毒瘤挖出之時,她心裏也會好受些,不至於悲痛欲絕。”
她與許老板,一個有著術法傍身,一個是身強力壯正值壯年的男子,若是蔡秀才尋釁滋事,二人都是不怕的。可許夫人一介弱女子,薑蕪隻好讓她隱於幕後,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證她的安全,二是也可讓她看好許茵茵,切莫讓許茵茵另外生出輕生的想法了。
“薑掌櫃那邊什麼時候動手?我需要三天的準備時間,可以嗎?”
“我這邊隨時可以,三天後,您給個信號,我這邊立馬開始行動。”
薑蕪支著下巴,瞧著坐在麵前各有心思的夫婦二人,他們腦子裏想的東西雖不一樣,卻都是衝著同一個目標去的。
也不知道許茵茵在麵對那個一團糟的家時,想起自己的爹娘,會不會有一瞬間的後悔。
薑蕪出了許家後,直奔蔡秀才平日裏打牌的地方,不過她要等的人卻不是蔡秀才,她要搞清楚,這給蔡秀才做局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