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先這樣了,若是這院子裏有什麼不對勁的,我立馬就能感應得到,在我趕來之前,那手腕上的紅繩可暫時保他平安。”
做完這些事情後,她打了個哈欠,招呼陳歸安繼續回去睡覺。
薑蕪往前走了幾步,瞧見宇文承宇院子裏布置著的假山,薑蕪想起,他的回憶裏,那個大奴才,似乎最先是在這裏找到的削水果的刀。
她俯身,朝那假山的洞裏看,洞裏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灰,薑蕪又繞著院子裏看了看,池塘邊的石頭,石凳的下方,所以宇文承宇的眼睛中看到的可以藏刀的地方她都瞧了瞧,看看有沒有遺留下來的線索。
可令人遺憾的是,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了,更何況陳歸安的師父來過之後,把能帶走的線索也一並帶走了。
但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薑蕪在院子裏繞了好幾圈,卻什麼也沒找到,最終隻好作罷,急得馮楚月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今日先回去睡覺吧,明日我再來瞧瞧。”
薑蕪瞧著已經掛在半空的月亮,這北疆的晚上還真是有些冷,她已經將狐裘整個裹在身上了,卻依然阻擋不住那股滲進骨子裏的寒氣。
“王妃莫急,等回去後我與薑姑娘再琢磨琢磨,看看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陳歸安瞧著坐立不安的馮楚月出聲安撫道。
“這般時辰了,王妃與皇子也早些睡下吧,這兩張符貼在門背後,便可以睡個好覺了。”
馮楚月半信半疑的瞧著手裏的符,但她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況來了那麼多捉妖師,隻有薑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瞧見了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已經足夠讓馮楚月瞧見她的本事了。
一出院門,薑蕪看到身邊的陳歸安揉了揉鼻子,但他似乎越揉越不舒服,短短一段路他打了好幾個響亮的大噴嚏。
“這院裏的脂粉味也太重了。”
陳歸安自言自語的說道,卻看到走在前麵的薑蕪腳步一頓,她轉過身,幽幽的開口道。
“你剛剛說什麼?”
“我...我沒有...”
陳歸安嚇得一個激靈,趕忙下意識的否認,但想到自己麵對的又不是馮楚月,就算說了也沒什麼,就把剛剛自言自語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可剛剛那屋子裏,除了北疆王妃,還有許多丫鬟婆子,更別談皇子院子裏伺候著的丫鬟婆子,一人身上擦一些香膏什麼的,脂粉味重不是很正常嗎?”
薑蕪有些疑問,她最初一進門也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脂粉味,但她環視了一圈,這院子裏這麼多女人,倒也正常。
“不一樣的,北疆由於自身的條件限製,香膏脂粉的原料極難保存,市麵上的香膏脂粉價格也高的離譜,所以在北疆,香膏脂粉這些東西,就是身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