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院裏一聲尖叫,劉以萱腿一軟,癱在地上,拍著門的手更用力了。
“曲沛成,你別碰芝芝,你不就是要錢嗎,我給你錢,你別打芝芝了。”
可惜她的求饒聲很快被淹沒在了耳光聲中。
“曲沛成你不是人...”
“曲沛成你不得好死...”
她哭著,無力的錘著門咒罵道。
“都讓開。”
謝錦屏收了傘,時間不等人,等那群人把砸門的東西拿來,曲芝芝就被打死了。
人群中讓出一條路,謝錦屏收了傘,雨一點一滴的打在她身上,她抹了抹臉上的雨水,走上前去,一腳向那木門踹去。
謝錦屏這一腳是帶了極大的怨念之力的,她雖恨曲沛成,但對她來說,曲芝芝是無罪的。
一腳下去木門略微有些鬆動。
再一腳下去木門吱呀幾聲,轟然倒地,劉以萱眼睜睜看著曲芝芝瘦小的身子被曲沛成一腳踹飛到柱子上,隨後曲芝芝一口血咳出,她蜷縮著身子,衣服上沾滿了血點子。
劉以萱腦子裏“嗡”的一下炸開,像股風一樣就衝了進去。
謝錦屏也是怒火中燒,她第一次看清楚了這個男人,沒有擔當沒有責任甚至沒有對生命的尊重,不然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曲肅找人殺了自己而默不作聲。
她隨手拿起院子裏放著的一根木棍,氣勢洶洶朝曲沛成走去,曲沛成正背對著她,在灶台裏翻東西。
她一腳踢在曲沛成的腰上,拿木棍劈頭蓋臉的往曲沛成的身上砸,一邊砸一邊罵道。
“吃了幾年軟飯以為自己腰杆硬了是嗎?忘記自己跟你爹在宮裏點頭哈腰當狗的時候了嗎?”
謝錦屏對著曲沛成一通亂打,還覺得沒解氣,就又下手重了些。
劉以萱被謝錦屏的做派驚到,半天才如夢初醒般的站起身來跑去關自己院子裏的門。
“對不起,對不起,都別看了。”
她一扇門,隔絕了所有打量的目光。
“你他媽誰啊,關你屁事。”
曲沛成揉著自己發疼的腦袋,罵道。
“曲沛成,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謝錦屏厲聲罵道,兩行血淚從眼睛裏滲出,有鮮血的紋路逐漸浮現在雪白的皮膚上,曲沛成仰頭,看到的就是謝錦屏慘死時候的模樣。
“鬼啊。”
他尖叫一聲,趕忙朝著劉以萱的身後跑去,劉以萱雙手護在曲沛成麵前,從懷中掏出一個裝著護身符的荷包,舉對著謝錦屏的方向。
謝錦屏看著他們二人,心裏百感交集。
原來在劉以萱心中,他們才是一夥的,就算他百般折磨虐待她,她也覺得自己與他是一體的。
“你鐵了心護著他嗎?”
她厲聲問道。
“我...我不想被休...娘家那群人...她們會笑話我的...”
劉以萱低著頭,氣勢越來越弱,聲音也越來越小,說出的話也讓謝錦屏的心越來越涼。
“你回頭,看一眼躺在地上的芝芝,你覺得你對得起她嗎?”
謝錦屏嘶吼著,看著囁啜不出聲的劉以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