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我來找你,說把這個給你,你就明白了。\"
那黑影接過簪子,端詳片刻。
\"知道了,三日之後來拿東西。\"
說是三日,它並沒有用到三日,第二日,魘就將薑蕪想要的東西,塞在了薑蕪的枕頭下。
薑蕪打開這張有些發黃的缺角紙,發現是馮楚月與皇叔的往來信件,信件中馮楚月清楚的寫道:她已有了身孕,希望皇叔能早些向馮家提親。
可最後不知怎麼,來八抬大轎迎娶她的卻是當今的北疆王。
後來的幾封信件,都是馮楚月大罵皇叔無情無義,皇叔則表示,這一切都是老北疆王妃決定的,他無權插手。
怪不得馮楚月那般看重宇文承宇,她曾是滔天權勢的受害者,所以更迷戀權勢。
薑蕪一個字一個字的瞧著,幾遍過後,信件的內容已經印在了她的腦子裏。
一股桂花香飄過來,薑蕪恍惚,以為自己的鼻子出了問題。
可細細嗅來,卻發現不是自己的錯覺。
這信件上,確實帶著一股桂花的酒香味。
蕭煢沒死。
薑蕪發現自己的手在抖,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她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隻覺得體內的一股血液直衝腦門。
她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小黃聞到血腥味的一瞬間就衝了進來,看到薑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嗓子裏發出哈哧哈哧的聲音,那是血卡在喉嚨的聲音。
地上明晃晃的一灘腥臭味的血液,讓小黃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我沒事,別怕。\"
薑蕪靠在床沿上,慢慢喘著氣,順著自己的呼吸。
她擺擺手,阻止了小黃叫人的動作。
小黃跳到她身邊,一點點舔薑蕪冰涼的手腕。
\"蕭煢他們沒死。\"
薑蕪看著小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
\"不可能,我們親眼看著那山塌了的,也看到了插在那山上的軍旗,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位置。\"
\"可我們沒有親眼看到他們被埋,不是嗎?\"
薑蕪用袖子抹了嘴角的血。
\"蕭煢也查到了宇文慧雯的身世,或許比我更早,宇文慧雯告訴我,她在那信上做了術法,魘可以通過這術法感知到東西的位置,而這信上淡淡的桂花酒香,就是蕭煢在予我報平安。\"
她盯著這信良久。
\"也許他的處境也不太好,雪崩不是小災小難,他那的人手估計也是急劇銳減,否則他不會躲藏這麼久,在暗處休生養息。\"
薑蕪坐在桌前,打開自己的首飾盒子,掏出蕭煢和宇文慧雯給的玉佩。
風暴,
就要開始了。
她在心中默念了一番蕭煢當時給的人名單,思考之際,小黃問她那份探子名單還要不要拿回來,薑蕪說暫時不必。
她破解不了那些奇形怪狀的符號的。
所以那份名單一直都是安全的。
\"已經知道東西在哪了,如今拿回來也沒地方放反而更危險,還不如讓她先保管著,等蕭煢他們有消息了,再去拿出來交給蕭煢他們。\"
薑蕪摸了摸玉佩上的紋路痕跡,對小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