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巴掌是結結實實打的,打的馮楚月嘴角都破了皮出了血。
馮楚月捂著臉,陰森森的問道。
“舒雨桐,你幹什麼?”
自從馮楚月成為北疆王妃之後,舒雨桐見到她便是收其鋒芒,夾著尾巴做人,她從未見過舒雨桐這般對她。
“我幹什麼?我打死你個畜生!你騙得了別人,你可騙不了我!當年在阿睿身邊伺候的人,他們哪個不知道你在進宮之前整日追著他跑?你自己說!”
舒雨桐聲音極大,片刻之間將馮楚月之前的那些事抖落的一幹二淨,罵完後她甚至動了手,將馮楚月壓在地上掐住她的脖子,在她的脖子上留下青紫的掐痕。
馮楚月殿裏伺候的人四散成兩部分,一部分上來救人,一部分去找北疆王,然而都被侍衛擋在了殿內。
即便是這樣,舒雨桐打了馮楚月的事卻還是傳到北疆王耳朵裏了,北疆王細細一想,又氣的心絞痛。
這事一出,舒雨桐不顧王妃的形象,眾目睽睽之下打了舒雨桐,那還能是為什麼?
北疆王不敢細想,直到看到跪在自己麵前的披頭散發衣著淩亂的舒雨桐,他腦子和耳朵嗡嗡作響。
“你想幹什麼?”
他捏皺了桌上的宣紙問道。
“求您做主。”
舒雨桐的頭磕得砰砰響,沒幾下便出了血印子。
“馮王妃和睿王爺之間,到底是什麼事?”
北疆王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問道,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卻又怕自己無法麵對那個答案。
“臣妾自從離開戰場後,身子一直都不好,加上阿睿身子也是隔三差五出問題,住著的地方經常養著幾個郎中給我夫婦二人調養身子,名氣大不大無所謂,隻要能有效果,在府裏便都是貴客。”
北疆王點點頭,舒雨桐說的這些他都知道,甚至他有時還會將有本事的太醫送給他們夫婦二人。
“有次太醫來時與我說,給我調理身子的謝太醫因為治死了人,犯了重罪,我身邊陪嫁的丫鬟與他爭辯了幾句,說她先前在我母親身邊伺候的時候,謝太醫來給母親看過病,他妙手回春,不可能治死人的。”
“有次我母親頭痛,請謝太醫來府診治的時候,恰逢阿睿來看我,阿睿走時在門口瞧見了進來的謝太醫與他的藥童,我看到他們說了幾句話,怕阿睿身子有什麼毛病,就偷偷問那小藥童阿睿怎麼了。”
“那小藥童說也沒什麼大事,前幾日當時的馮王妃也是頭痛,阿睿隻是問了幾句這幾日她的病如何了。”
舒雨桐頓了頓,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但她的意思北疆王懂了。
舒雨桐將這事講給了母親聽,母親找人查了查這事,一查就知道宇文睿和馮楚月那些過往了。
她也曾糾結過,也曾覺得惡心過,她與馮楚月比了那麼多年,到最後居然挑的是她剩下的男人。
年少氣盛的舒雨桐賭氣的坐在床上,宇文睿找了她許多次,她一次都沒有回應。
最後還是在老北疆王妃的壽宴上,宇文睿把她堵在了後山,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問她。
“你不要我了嗎?”
“我發誓,我與她早就一刀兩斷了。”
舒雨桐瞧著坐在上位的北疆王,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不確定外麵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他們與我女兒便是同父異母的兄姐,我不能接受。”
舒雨桐又磕了幾個頭,一下下在地板上發出悶響,她光潔的額頭被棱角尖銳的首飾劃出了血跡。
北疆王答應她後,舒雨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外麵走去。
他瞧著她的腿,他依稀記得是在一次邊境站中傷的。
她也是保衛這個國家的功臣之一啊。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這些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