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哥恰巧是前幾日從北疆被蕭煢接回來的探子,一聽到薑蕪問這事,輕咳了一聲侃侃而談道。
“北疆王將王後關入牢裏時,宇文承宇曾經去看過她一次,聽說兩個人聊的十分不好。”
薑蕪點點頭,這個事情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春桃點了幾句,與舒雨桐聯手的雲舒便找上了宇文承宇,說要與他合作。”
薑蕪想了想,問了一句。
“雲舒給宇文承宇開除的條件十分誘人?比如說她除了王妃之位什麼也不需要,而且會比馮楚月對宇文承宇更好,因為即便是她現在腹中有了龍子,不但不會對宇文承宇造成任何威脅,甚至還可以在宇文承宇病逝後接他的班,守住宇文家的江山,況且她現在腹中並無所出。”
那小哥一副料事如神的表情看向薑蕪,而薑蕪又順著事情的脈絡繼續說道。
“宇文承宇並不信雲舒,他本來就對這個見縫插針能爬上北疆王床上的女人沒有什麼好感,但雲舒應該是將他生父的消息告訴了他,有了這個頭,剩下的消息就好查許多了,宇文承宇這也能查道。”
那小哥眨了眨眼,愣了愣說道。
“這個我們的探子還沒探到,但薑術士猜的大抵是差不離的,反正最後這二人裏應外合,雲舒負責給北疆王吹枕邊風看看能不能套出些有用的消息,或者幹擾一下他的決策,而非他親生的宇文承宇畢竟還是宇文家的人,想調動一些人或者一些兵馬還是十分具有優勢的。”
薑蕪點了點頭。
“那北疆王呢?”
“不知道,聽說是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昏迷不醒。”
“原來如此。”
薑蕪心想,大抵是那日黎巧在鬧市中自殺後,留下的那句話決定了這個王朝的更新換代,舒雨桐不斷給北疆王施加壓力,讓北疆王找人押了馮楚月。
馮楚月一失去這個身份和地位,舒雨桐變成了幕後之人,她扶持的雲舒變成了明麵上的靶子,雲舒與宇文承宇的交易,實際上是舒雨桐與宇文承宇的交易。
她知道,隻有這場戰爭才能讓宇文承宇在皇室裏的生活更好,而她的任務就是,讓宇文承宇死在這場戰爭中。
於是她讓雲舒幹擾北疆王的決策,以雲舒的名義將皇室裏宇文睿的人倒戈宇文承宇用,為他所用。
而宇文承宇在這期間,調動兵馬,用自己的人填補空缺,並偽造了北疆王的口諭,等馮楚月一死,就讓雲舒成為新的北疆王妃。
在這之後,他又找了個時機將北疆王推下了樓梯。
如此這般,先前許多不能做的決策,他都以一種臨危受命的姿態位於世人麵前,替昏迷不醒的北疆王處理政務甚至帶兵打仗。
等北疆王一醒,北疆這塊土地上,說話算數的就另有其人了。
兵馬糧草甚至作戰方案都是準備好的,宇文承宇徹夜將這些東西研究了個七七八八,休息了一晚,還沒睡醒,蕭煢就攻了城,他便急急忙忙的穿上盔甲與城門外兩軍對壘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