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安靜,窗戶半開著,透進外間冷銀銀的月光。
晚間的風吹來一些涼意,卷起窗簾一角。
薑萊白天在躺椅上睡了一覺,此時翻來覆去也沒睡著。
雖然暫時計劃是接近霍家,但她得想個辦法出去一趟。這裏每天有傭人守著,她接收不到外麵的信息,霍聿琛更不可能告訴自己。
還有薑家那幾人,她已經迫不及待要見一麵。
“哢噠——”
門被人打開,薑萊垂下眼眸,閉眼裝睡,從容淡定的腳步聲逐漸接近,男人在床邊站定,遮住落在床上的月光。
被子拱起小小一團弧度,柔軟的長發落在枕上,黑色床品襯得她露出的一節脖頸白皙漂亮。
霍聿琛舔了舔唇角,隻覺得那截脖頸晃人眼睛,心口升起一股莫名燥熱。
薑萊被盯得渾身發毛。
那種莫名的,像被惡狼盯上的感覺,壓迫感層層貼近。
兩分鍾後,霍聿琛抬腿走開,接著傳來浴室淅瀝的水聲。
薑萊呼出一口氣,又頓時警覺。
不是又要在這裏睡吧!
這別墅那麼多房間!!
等到浴室的門再次打開,薑萊已經撅著屁股趴在一旁的沙發上。
床給您,我睡沙發就行,我很自覺。
浴室的光暖暖透出,身高腿長的男人隻裹了一條浴巾在下身, 手裏白色的毛巾隨意擦著短發。
水珠從他的額角一直劃到下顎,滾過喉結順著結實的胸口一路往下。
寬肩窄腰,肌肉遒勁有型,配上那張臉,完美到不可挑剔,藏著一股野性難馴的邪。
薑萊可恥得心動了,賞心悅目的東西就在眼前。
信女很難不心動!
她保持著撅著屁股的姿勢,呆滯的目光直勾勾盯著霍聿琛,上上下下、大大方方全部看光光。
霍聿琛逐漸走近,輕笑一聲,隨即擦頭發的毛巾一丟,兜頭罩了下來。
半幹的毛巾,帶著玫瑰香味,糊在薑萊臉上,薑萊嫌棄皺眉,也不伸手去拿,搖著腦袋瘋狂甩了起來。
那動作落在霍聿琛眼裏,就像隻搖尾巴的小狗,他往沙發邊一坐,抬手就將小小的一團撈到腿上,大發慈悲的將小瘋子解救出來。
乖順的頭發被弄亂,碎發翹起幾縷,大眼睛茫然看著自己,兩隻小手按在他的胸口上,不是小狗是什麼。
掌心下的肌肉結實有力,薄薄的覆蓋著骨骼,壁壘分明,要不是得裝傻,薑萊甚至想往下滑一點。
腹肌看著很可口!
霍聿琛覺得那兩隻小手太熱,抓起手腕,捏在身前。
他漆黑的眼眸看著小東西,那小屁股不偏不倚坐在自己腿上難以言喻的地方,他略略調整了下姿勢。
然後開了口,“小瘋子,薑振豐為什麼把你送精神病院去?”
黑夜裏的聲音多了一絲沙啞朦朧,薑萊一瞬以為自己聽岔了,渾身一僵,怕霍聿琛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薑萊小身子一撲,一口咬上他結實裸露的肩膀。
讓你查姑奶奶資料!
薑振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牙齒嵌入肌肉,霍聿琛‘嘶’了一聲,抓著她的後領把人拎出,咬牙切齒,“得!薑振豐不把你送去,確實說不過去,小瘋狗。”
他單手抱起發瘋的小狗,站起身,側頭看了眼肩膀上多出來的牙印,額角抽抽。
隨即幾步走到床邊,把薑萊丟了上去。
滾燙的身子貼了上來,把小姑娘背過身抱在胸口,警告道:“他媽再咬我,明天就給你帶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