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中)(1 / 2)

隻見那人的頭一直低著,雙腿盤坐在木筏上。兩隻手無力的垂在身子兩側,一頭白發長得比身子都要長,發絲披散在麵部很難看得清楚那人究竟長得什麼樣子。

而那人身上的衣物則是鋤生從未在村子裏見過的,一襲銀白色的長袍,雖然素雅卻殘破不堪,胸前的八卦圖甚為醒目,隻是那人坐著一動不動。

若說那是個死人,可是又不曾見過如此完好的屍身,若說他是活的,隻是誰又會在這荒山野嶺的一個恐怖洞穴裏守著一群死屍沉睡?

但見父親見了那人以後,卻更加快了步伐,鋤生感到父親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狼頭盔下時不時流下的汗水更加應證了父親的疲乏。

卻見父親抱著自己離那人越來越近,鋤生卻不禁心生恐慌。這一路上他見的屍體太多了,他生怕那人也是一具死屍,若是猛然撲過來,怕是連自己的膽子也能嚇破。

但是好在父親隻是先把自己送上了岸,而後自己又下了水將那木筏子一點點從水麵推到岸上。

還未等到鋤生問什麼,隻見父親把那人從筏子上抬了下來,那人的身體早已僵硬,證明已經死去多時,就連父親抬他的時候也依然保持著坐姿。直到父親將那人放下擺正後,鋤生才看清楚那人的麵容。

那人的麵容已經潰爛,眼珠子早已不知去了何處。隻有那長長的白須還保留著,鋤生不禁感到恐懼,但是心裏卻又不知為什麼對這死去的老者有著說不出的親切感。

這時候,父親過來拉鋤生的手,他將鋤生帶到了那人麵前。

鋤生對這狀況有些發懵,突然就見父親對著那老者跪了下來,開始嚎啕大哭。鋤生第一次見到父親哭成這個樣子,對著地麵又錘又打,像是在悔恨些什麼。隻是自己實在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能呆呆的站著,看著父親。

許久,父親才停止了哭泣,對鋤生道:“過來,給你爺爺磕三個頭。”

“爺爺?”鋤生有些不明白,“爺爺不是早就死了麼?怎麼會在這裏?不是早就被火化了麼?”

“你先磕頭,磕完頭我告訴你。”父親含著淚道。

鋤生隻得照做,心裏卻是一萬個想不明白,人們都說爺爺是在這山裏被野狼殺死的,怎麼會在這裏出現個莫名其妙的老人屍體就成了自己的爺爺?而且人們說爺爺也是個獵戶,怎麼卻穿著道服?莫非當年說的都是假的?

見鋤生磕完了頭,謝靈這才起身把鋤生拉起來。找了個岸上比較幹的地方父子兩人坐下。

謝靈往自己父親身前放了杆煙鬥,自己也點了一杆煙。這才緩緩對鋤生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許多事情想問我這個做爹的,但是事情不到今天,我不能跟你講明。本來帶你到這裏就是為了讓你爺爺親口來告訴你這些事情,但是卻不曾想他已經走了。”

鋤生看著父親,隻覺得父親好像一臉想說卻又不忍繼續說下去的表情。

謝靈又抽了幾口煙,放鬆了下,這才又接著道:“整個故事要從很多年前開始說起。”

“故事最開始大概是這樣的,多年前,一個皇帝為了打敗他的敵人,雇請了一些來自別的國家的人,其中一個叫做威廉沃斯的人為他提供了一個非常可怕的計劃。這個計劃就是製作當時最可怕的戰士,一種由人的軀體和狼的血液整合而成的混合體。這些人在飲過一些奇怪的狼血後發生了變異,變得不再是人,而更像是狼。”謝靈顫抖著道。

“那後來呢?”鋤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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