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將軍,有西涼人,看樣子像是西涼王。”
程剛心道:總算來了。
他跟著士兵來到城牆上:“下麵的是何人!”
薛平貴看到程剛熟悉的臉,差點就想像前世那樣直接讓程剛下來給他開城門了。結果他旁邊的侍衛提醒他:“大王,西涼和大唐有血海深仇,萬不能暴露您的身份啊!”
薛平貴冷靜下來,他告訴自己,這輩子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我是西涼的商人,此次要去長安經商!這些都是護我前去的鏢師!”
“可我怎麼感覺你這麼像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啊?還有你們這衣裳,不像商人和鏢師,倒像是西涼王和侍衛啊?”
薛平貴喉結動了動:“怎麼會呢!將軍肯定是認錯人了!我隻是個商人,我有路引!”
“好,你等著!”程剛轉頭對士兵說,“開城門。”
“將軍,這……”
程剛示意他安心:“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照做就是。”
“是。”
現在衛琥在大唐所有將士眼裏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神的話,沒有人會反對。
程剛隨意掃了眼路引,直接把人放走了。
要不是上頭有令,就憑薛平貴這身衣裳和滿口謊話,早就被萬箭射死了。
薛平貴快馬加鞭來到武家坡,碰上了正帶著薛揚挖野菜的王寶釧。
王寶釧在牢裏關了十年,出來後又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野菜生活,早不複當年的美麗動人。如今的王寶釧明明才三十多歲,看上去卻跟個老嫗一樣。
薛平貴曆經一世才明白什麼才是他最應該珍惜的。
前世他給寶釧下藥,害她病死之後,沒過多久他就立了代戰為皇後。他以為他還能和代戰像在西涼那樣好好生活,可沒想到代戰竟然給他下了慢性毒藥。
她說她早就看清了他的為人,跟他虛與委蛇不過是為了讓他把皇位傳給天翔。
臨了臨了,他更是思念那個為他苦守寒窯十八年的女人。重來一世,他想好好彌補她。她年紀大了生不出孩子沒關係,他可以和宮女生,然後去母留子,把孩子養在她膝下。
他雖然不知道王寶釧這些年經曆什麼,導致她比前世還要蒼老,但是這都不重要。這一世他不想再去試探她了,他隻想和她盡快團圓。
“寶釧!寶釧我是平貴啊!”
“平貴?”
夫妻對麵不相識。
王寶釧仔細分辨薛平貴的臉,發現真的是他。她激動地扔下鐮刀朝他跑去:“平貴,平貴你終於回來了!我終於等到你了!”
“寶釧……”
兩人攜手回到寒窯。剛走到門口,裏麵出來一個又高又瘦的少年。
“娘!”
薛平貴看看薛揚又看看王寶釧,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當年那個孩子生下來了!
“揚兒,你過來,這是你爹,快叫爹。”
薛揚從小跟著葛大他們走街串巷,裝瘸賣慘,生活的窘迫讓他一眼就能看出有錢人。麵前這個說是他爹的人,他也不在乎對方是不是他親生父親,隻要他能給他好的生活,那就是他親爹!
“爹!”
薛揚為了表現出父子情深,還裝模作樣的跪下來給他磕頭:“兒子薛揚給您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