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家裏休息了一個晚上,清點著身上僅有的裝備,早上起床的時候李棋發現他們隔壁屋子就隔了一道牆,牆還是拿木板隔著的,原本是一間房子,強行隔成了兩間,於是他們就決定從那個屋子開始,然後把兩間屋子打通,401緊靠的是407,不知道房東怎麼想的,門牌號搞這麼混亂。

兩個人躡手躡腳的打開了401的房門,眼看外麵沒有情況,李棋試探性開門,感受門被上鎖了之後,李棋讓王景昊上前用鐵絲開門,當年他們在學校就這麼打開保險箱的,不知道是手抖還是怎麼回事,等了半個小時,他還沒有打開,李棋用胳膊默默的用胳膊撞了撞他,沒想到歪打正著把門打開了,王景昊嘴角一抽,默默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門打開一條縫,觀察著門裏麵的情況。

客廳內有大量的一個血跡,但是並沒有看到喪屍,王景昊推測應該在臥室或者洗手間,最差的一個情況可能就人已經吃完了 ,餓著肚子不知道躲在哪。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進了房門,李棋關上門後,開始打量起門內的情況,同樣關注到了客廳地上的那一大灘血跡,包括沙發上有噴濺型的一個血跡,兩個人並排朝著客廳裏麵走,兩個人發現房間門並沒有關閉,似乎裏麵蹲著一個人,兩個人屏住呼吸,那個人突然將頭轉了過來,向他們跑來,臉上的肉止不住的往下掉,兩個人跑到廚房,用玻璃把它隔了起來,但是喪屍一直在撞門,兩個人死死抵住玻璃門,半響,終於外麵沒有了聲音,王景昊慢慢的打開了一條門縫,李棋剛想製止,就看見一隻手從縫裏麵伸了過來,瘋狂的扒拉門,王景昊見狀,瘋狂的想把門關上,但是那隻手始終在往裏麵扒拉,李棋心一橫叫王景昊把門抵住,把兩個人扔在地上的菜刀撿起了一把向手砍過去,李棋戴著頭盔,瘋狂的朝喪屍手上砍上去,他們似乎沒有同居,被砍到了流血了也不知道收回,始終在往裏麵掏,王景昊靠門的紙盔甲已經被撕掉了一層。

在李棋瘋狂的砍動下那隻手也掉了下來,王景昊用最後力氣把門關上,李棋把刀一扔,用身體緊緊的抵著門。王景昊稍微鬆了一點力,喘了兩口氣,看著地上流著深褐色血的手,厭惡的踢了一腳,門口的喪屍也似乎因為失去了一隻手撞擊並不怎麼猛烈,早知道門外停止放氣的時候,兩個人還是不敢放鬆。

當喪屍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發現廚房沒有任何人,但是在廚房窗戶裏麵聞到了人的氣息,狩獵的本能和對食物的渴望驅使他走到了窗前,此時,窗外突然伸出一根布條,勒住他的脖子,將他扔下了樓,然後兩個人默默順著窗戶爬進了屋子。

李棋說道:“還好這邊人家裝那個空調外機,兩個人湊一湊,還是能站著,距離窗戶還比較近,你要說我當時沒拉住你,你會怎麼樣?”

王景昊看著李棋說道:“給喪屍陪葬,這家人也不裝防盜窗,還和另一個客廳的窗戶,上麵有窗台,上麵釘了兩個木條子,能借力,不然我們今天就得守在上麵。”

兩個人說完話,扶著顫抖的腿坐在了地上,相視一笑,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李棋問道:“那似乎是跟著氣味來辨別位置,房間裏麵人的氣味比較重,所以說他們都在那裏,但是一開始的敏捷和反應程度超過了常人,要不是身體因為身體變得僵硬了,真的不好上。”

聽他說完王景昊感受到一絲劫後餘生的感覺,大口喘著空氣,似乎下一秒自己就要死了。

兩個人從包裏掏出水的加速餅幹,對付了一份午餐之後開始收集物資,家裏人似乎是一個木工,他們從工具箱裏麵找到一把釘槍,王景昊順手遞給了李棋,叫他留著防身。

兩個人快速搜刮了整間屋子,除了屯的一點水和之外,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東西,兩個人把房門順手關上,四處敲了敲牆壁,找到跟李棋家相連的那堵牆,牆上刷了漆和白粉乳液,這個牆正對著這家人吃飯的地方,從房間裏挪出工具箱,王景昊急忙把門關上大口吸了兩口空氣,感覺如獲新生,兩個人找出錘子,不一會就砸出一個大洞,李棋用腳踹了踹,感歎道還挺結實,兩個人從下午幹到晚上,期間兩個人還看了看樓下,發現那個喪屍已經被同類吃的差不多了才安心。

看著剩下的上麵和下麵,李棋看了看王景昊摘下口罩麵不改色的說道:“今天晚上去你那睡覺。”

王景昊摘下口罩,被這腐臭味熏到了,上頭了,這個時候李棋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幹嘔聲,王景昊緊隨其後一陣幹嘔生過後兩個人戴上了口罩。

“好,你是真的狗啊!”王景昊稍微直了直身子對著李棋說道。

“謝謝誇獎!”李棋也直了直身子說道,等到兩個人都恢複了體力,默默地關上門一前一後走向了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