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低咳一聲：“……就是，看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覺得有些好笑？”
顧念眼眸一眯，仗著自己比蘇晚高不少，往她書本上麵偏頭一看，當即便看見蘇晚藏在書本裏的手機，上麵是他被家長強迫穿上女裝帶去學校參加六一兒童節，去的路上遇見一個小男生，小男生看見他便跑過去拉著他的手說“妹妹，我喜歡你”，然後他就把小男生按在地上揍了一通。
揍完之後還臉色特臭地看著小男生，一腳踩在他胸口，黑著臉說“我才不是小妹妹！”。
這一行為被自家老母親看見，她二話不說就……拿著相機拍了下來。
就此，這張照片也成了他的黑曆史。
蘇晚看見顧念肉眼可見的臉黑了。
她討好一笑，小聲說：“你看你以前多可愛啊。”
“嗬，那可真是好可愛，”顧念說話時像是冒著寒風，眼睛恨不得把她的手機直接盯穿，見她小心翼翼的拿著手機，顯然是要繼續看下去，終於沒忍住說，“把照片給我刪掉。”
蘇晚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把手機往自己兜裏一揣便裝作沒有看見顧念，翻開書本裝作很認真的樣子：“顧同學，請你不要打擾我學習。”
顧念差點氣笑了，他正欲抬手搶奪蘇晚的手機，卻看見班主任文薔走了進來，她手上拿著一堆試卷，眼神在他身上看了一眼，隨即又在蘇晚身上看了一眼。
就算是校霸，在清醒的麵對老師時，還是有些規矩的。
顧念瞪了一眼蘇晚，意思是“你給我等著”，然後便看見班主任把卷子讓課代表分發了下去。
文薔一直都知道顧念以前是個好學生，但從高一下學期開始，他的成績便一落千丈，原因是他參加考試時隻顧著睡覺，或者直接缺考。
不僅如此，性格也變得激進又暴躁，跟火藥桶似的，成了一個不良學生。
他家世不錯，家裏人也不管，學校老師自然也不會去觸這個黴頭。
但這次期中考，他的成績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抬了抬眼鏡，看了一圈自己的學生，說：“這次語文考試題目並不難，大家卻考得有些差，上了一百分的更是少數。”
她頓了頓，又說：“在這裏，我也表揚一下顧念同學和蘇晚同學，蘇晚同學語文138分，顧念同學語文136分分，位列年紀語文單科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三。”
這話一落，周圍的同學紛紛驚呼了一聲，眼光落在兩人身上更是刺目得很。
蘇晚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有些焦急的拉了拉顧念的衣擺：“怎、怎麼回事？我語文怎麼考得比你還要好，明明都是你給我補習的。”
顧念輕笑一聲，倒是一點都不意外蘇晚這個成績，眼中竟透著點理直氣壯：“給你補課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你的語文是各科中成績最好的，沒有補課按照試卷也能得一百二十多分，補課之後，我覺得這個成績很正常。”
“相反，語文並不是我的強項，所以得到這個分數，勉勉強強吧。”
凡爾賽，真的太凡爾賽了。
顧念的隻不過比她低兩分，就說自己這成績“勉勉強強”，隔壁九十分的同學看著他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了。
周圍陸續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