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救護車來了!”
溫雪兒說。
“我聽見了!”陳平紮完最後一針後,長舒一口氣,慢慢站起。
“內髒的淤血排出來了,我也幫她紮了止血穴!隻要送去醫院進行手術和休養,不出七日,就能出院了!”陳平看了眼飛馳而來的救護車,“這裏沒我們啥事了,走吧!”
“滋滋!”
話音剛落,
一名女醫生從車裏跳了下來。
歲數不大,隻有二十七八的樣子。
“快,快把擔架抬過來!”
女醫生邊招呼人幫忙,
邊率先跑了過來。
“陳平?怎麼是你?”
女醫生看見陳平也在場後,有些意外。
陳平這會兒才看清楚跑過來的女醫生,竟然是蘇婉雲的大學同學兼死黨孫琴。
孫琴,並非漢市本地人,
來自楚省下頭一個小縣城。
高考考上漢大後,
和蘇婉雲成了同學,還住在一個寢室,
倆人關係很鐵。
大學畢業後,
孫琴留在了漢市,當了醫生。
而蘇婉雲卻沒有從事本專業工作,而是在家族的支持下,進入家族公司上班。
由於同在一個城市,
平時周末,倆女時不時會碰麵聚聚會。
次數多了,
陳平和孫琴也熟了。
“真巧啊孫琴,今晚你值班?”陳平笑著打了個招呼。
“哼!值不值班,關你何事?我要工作了,走開點,耽誤了病人搶救時間,你負得起責任嗎?”
孫琴態度很硬,
眼眸裏看陳平,盡是不屑,和蔑視。
溫雪兒非常不滿,
正要教訓孫琴一頓,
卻被陳平攔住。
“她說的對,病人要緊。算了,我們走吧!”
“哼!”
溫雪兒不滿的瞪了眼孫琴。
“離婚才幾天啊,就泡上別的女人了。難怪婉雲要和你離婚。一定是早就發現你出軌,才提出離婚的!”
“沒了婉雲,你一個小獄警,我看你能蹦躂幾天!”
“蹦出事了,最好別落在我手裏,否則有你好看的!”
呢喃自語完,
孫琴立刻蹲在跳樓女孩麵前,
就要給跳樓女孩做初步的檢查,
陳平驀然回首,“哦,對了,24小時之內,暫時不要動銀針……”
“我是醫生,動不動我說了算。關你個小獄警屁事?要走就趕緊走,別礙人礙眼。”
“別後悔。”陳平懶得和這個女人爭論,拉著溫雪兒離去。
“哼!我要後悔就不當醫生。”孫琴冷哼一聲,開始檢查。
很快,
有兩個男助抬來了擔架。
還有幾個女護士拿著藥物小跑過來。
看見跳樓女孩身上紮了七八根銀針,
一個個都很是詫異。
“她身上哪裏來的銀針啊?”
“這還用說嗎?現場隻有孫醫生一個醫生!當然是孫醫生紮的嘍。孫醫生,你說是吧?”
“我——”
孫琴一怔,腦子裏蹦出了一張熟悉的麵龐——陳平。
難道真是他紮的?
不可能吧。
他不是獄警嗎,
怎麼可能還懂醫術?
一定不會是他。
可不是他,
難道是他身邊的妞?
也不對,
那妞身上沒有一點醫生該有的氣質,反倒是商人氣質多點,
銀針,也絕對不是她紮的。
都不是,
又會是誰?
孫琴觀察了下周圍,
沒有發現攝像頭之類的天眼,
於是點點頭,微微一笑,“嗯。是我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