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江喜舟說不定就在他手裏,他倒不如就在這裏等。
林曳焦躁地抓了一把頭發,把軍靴裏的匕首拿在裏手裏,淌過血海,朝著盛林走去,冷冷的對他說:“我跟你一起等克利坦。”
盛林輕輕“嗯”了一下。
林曳不再理他,在樹下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了上去,閉著眼估算著克利坦過來的時間。他想應該是快了,畢竟以盛林現在這個智力,克利坦不會走得太遠,而且這麼大一坨屍山倒了,應該費了他不少心血,不可能當看不見。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林曳聽到了車子發動機的轟鳴聲,像一個車隊,由遠及近,林曳從石頭上跳下來,神色戒備地走到了盛林旁邊。
不一會兒,四五輛水陸空三用車開了過來,停在了他們麵前。
車輛很大,又高又氣派。尤其是第二輛,最中間的那輛,顏色和材料跟其他的都不同,開上去更結實小巧。
另外四輛車裏,每輛都各下來了10個穿著統一利落黑衣的高階喪屍,他們站在中間那輛車的門口兩側,
一側兩排。
隻見車窗落下,露出了克利坦那張陰柔的臉,“林曳,我的好兒子,看你做的好事?!我好不容易做的武器就這麼被你毀了!”
雖然是嗔怪的語氣,人卻是笑著的。
林曳沒工夫跟他虛與委蛇,死死盯著他,像一個渾身豎著刺的刺蝟,開門見山:“江喜舟呢?你把江喜舟怎麼了?”
“這麼長時間沒見,也不知道先跟爸爸敘敘舊,上來就問那小子,爸爸很傷心啊。”克利坦彎著眼角跟他對視,“阿盛,你幫我修理修理他!”
“好。”一直一聲不吭的盛林在旁邊點了下頭,抬手一個巴掌正要呼過來,林曳靈巧的避開,氣急敗壞地就往克利坦麵前衝。
那些高階喪屍前來阻攔他,被他打的七倒八歪,大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意味。
盛林站在他身後沒動,因為他並沒有接到克利坦的阻攔指令。
克利坦坐的車底盤很高,坐在裏麵基本上能跟林曳視線平齊,即使在暮色下都能看清林曳發了狠的雙眼。眉毛低低壓著,透出不要命的狠勁兒。
克利坦用手掌托著下巴,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或者底氣問我這個問題。就憑你手裏的這把短刀?”
林曳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你算計江喜舟,把我們引到這兒來,你要是現在告訴我江喜舟在哪兒,他沒事的話,我就放過你。”
“哈哈哈哈。”克利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越笑越開心:“威脅我?我好怕啊!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有事沒事。誰叫上次因為那個小姑娘,就差一點兒采集沒成功,這次我見到他當然得補回來了。”
林曳眉心重重一跳,想起來那天江喜舟從籠子裏出來的種種恨不得給克利坦千刀萬剮,可他現在還沒問出江喜舟的下落,隻能忍著,又重複了一遍:“那你要我怎麼做,才能告訴我江喜舟在哪兒?”
“要你的心也行麼?”克利坦玩味地看著他。